深色的石面处有一处明显与旁处不同的暗色,不过因着石头表面的颜色深浅不一,丢在一堆毛石里并不引人注目。
可此时被林斐挑出来之后,定晴一看,刘元同白诸立时察觉到了那处颜色的不同。
有不同的不止林斐指出来的那一处,另一块石头表面虽不似这块石头那大片的不同颜色,却也有这等不同的暗色,且那形状就似……
“喷涌出的血迹。”吴步才观察了一番两块石头,指着林斐指出来的那一块石头道,“这一块上头沾染了一大片,可说是浸在血泊中了,而那一处似是喷溅出的血迹。”
刘三青手里的毛石之上怎会沾血?他们方才去见刘三青时,可是亲眼所见不管是刘三青还是他手下的师傅、帮工,皆未看到有什么人有受伤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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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看着被吴步才翻动的石头,忍不住上前伸手试了试,虽不至于搬动不起来,可搬着石头想要当做凶器,于寻常人而言显然是做不到的。不过刘三青的话……想到他轻松抬起石头的样子,刘元觉得刘三青未必没有这个力气。
“不是这两日新溅上的血,有一段时日了,”吴步才说着看了眼正搬石头做动作的刘元,又道,“至于拿石头当凶器倒是大可不必,拿把刀划拉一下来的更快!那冯同是死于一刀直戳心脉,死于利刃之伤,并非重物砸死的。”
不过虽然不是重物砸死的,可看着石头表面的血迹……吴步才想了想,道:“至于死后有无可能被运到这存放石头的地方,借助你们所言那切割石头的工具分尸……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吴步才的推测虽说此时没有任何证据支撑,却也解释得通。
“据刘三青自己交待,这批毛石他是这两日才运入城中的,”白诸已然出去走了一趟,听闻吴步才所言,立时道,“我去城门口寻守卫问了一问,因着他运的‘货物’特殊,守卫们都还有印象,道确实是这两日才见的刘三青运着石头从外头回来。”
守卫这个人证就似花娘、船夫一样,不大可能作假、若刘三青当真是这两日才回来的,那便不大可能是杀害冯同的凶手了,这时间对不上。
“守卫一日见的来来往往进城的百姓不知凡几,记住刘三青是因为他运了石头,此前他若未运石头,进出城守卫哪记得住?”刘元却摇了摇头,说道,“刘三青这次的人证同花娘、船夫依旧一样,并不算铁证。”
况且好端端的石头之上如何沾上的血迹,这一点确实值得推敲。
听了刘元所言,白诸点了点头,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查过刘三青采买石料的矿场,距离此地甚远,路上一个来回外加挑选毛料什么的,能赶在这两日回来,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耽搁的。况且刘三青中秋之后不久确实便外出挑选毛石了,左右街坊邻居也数月未见过他的人,这两日才见到的。”
这些算是证据,却又不算实足的证据,毕竟街坊领居见不见到人这等事,刘三青若是有意想躲,多的是办法。
“那批毛石是做不了假的,”刘元想了想,说道,“虽说刘三青这个人精明,可那批石头确实算是物证,除非,他能从旁的地方弄来那么多的毛石。”
两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斐。
林斐正垂着眼睑看着那两块石头,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大抵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注视,林斐抬头,看向两人,对于毛石之事没有多说,只道:“去牢里问问胡四明可知晓刘三青这个人。”
胡四明自那日在集市上被抓来关进牢中之后一直很是安静,话虽不多,却也知晓什么便答什么,虽说多一问三不知,可态度还算温和,这一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