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把刀,而是握刀的那个人。
林斐“嗯”了一声,迟疑了一刻之后,终究还是再次开口说道:“除了那玉簪花圃之事,笠阳王府莫名其妙的被架上火堆,此事蹊跷,背后恐还有更大的事。”
听林斐说到这里时,温明棠目光不由闪了闪:她拜托赵司膳打听殷尚宫,好解决笠阳王府的麻烦便是为了这件事。
扰了她多年的噩梦,那个令人将梦里的“她”杀掉的是哪个,在笠阳郡主主动出手的那一刻,温明棠终于得到了答桉。
笠阳郡主想要除掉她,焉知她不想除掉笠阳郡主?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公厨厨子,还是罪官之后想要除掉高高在上的郡主,听来似是不可思议,可……做了那么多年的噩梦,对梦里那些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温明棠早已烂熟于心。
生死大事之上,温明棠怎敢掉以轻心?
“莫怪我们,要怪也只怪你们温家的人挡了旁人的路!”
“那位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容许公子心中另有她人?”
“也怪你们温家不识抬举,若不是……诶,也不至于获罪抄了家,还喊冤无门,叫你从一个好端端的世家大族的娘子沦落至此!”
郡主确实配得上“那样的身份”,而除掉她,前未婚夫只是原因之一,甚至不算什么重要的原因。温家的人挡了旁人的路,不识抬举才是主因。
所以,林斐猜的没有错,笠阳王府背后恐有更大的事。
只是这样的大事不知为何非得除掉她,梦里如此,如今,又是这般。
梦里的“她”就这样被轻易除掉了,可……眼下的她,还想活着。温明棠晃了晃碗中剩余的一点酒酿汤羹,一饮而尽。
“眼下,笠阳王府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出来,不妨观望一二,”林斐瞥了眼正喝酒酿汤羹的女孩子,说道,“不必急于一时。”
说罢,他站了起来,同抬眼的女孩子略略颔了颔首,转身出了公厨:该回去了!
他方才与女孩子说的话是真的,他不知人情世故于侯府而言确实是件好事。可再如何不知世故,祖父看完病重的故友也要回来的,若是见了他不在,怕是定要问上一二,届时……为人添扰麻烦之事,他林斐是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