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脑中回荡:我要变强!
“或许要下辈子了。”柳岩暗自嘲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冰冷的长剑朝自己脖子砍来。
剑长两尺,剑身上的青纹就像是狰狞的青蛇,张开满是血迹的毒牙。
但是柳岩等了两息,没有感到意料之内的疼痛,难道死亡就是如此简单吗?
“岩儿?”出乎意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熟悉的声音让柳岩兴奋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散着长发的中年男子,怔怔看着自己。
中年男子衣服上沾满血渍,看起来就像浴血重生的修罗。
他手执一柄青色长剑,血珠不断地往下滴,又像一无恶不作的杀人魔头。
但柳岩见到后,不但不害怕,反而高兴地喊了一句:“父亲!”
“你怎么在这里?”父亲收起了长剑,但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喜色,反而满脸凝重。
柳岩还来不及说话,一柄褐色的长枪从窗户探进,直戳柳岩的脑袋。
父亲手握青色长剑当空上挑,又以迅雷之势,一剑劈下,枪身一断两截。
父亲一手把柳岩揽过来,用力劈向柳岩屋内床榻。
一剑斩下,床榻如朽木般,中断,向两边开裂,一个幽暗的地洞显现出来。
做完这一切,屋内有数十个士兵冲进来,整齐划一的用长枪戳来。
面对这数十道锋锐长枪,父亲挥舞长剑。
凛冽的剑招将袭来的长枪一一逼回。
而对近前的士兵,则以凛冽的剑式,挥斩过去。
青色的长剑每跳动一次,就会有一亡魂在此诞生。
此刻,狭小的屋内充斥着浓浓腥臭,让人闻之欲呕。
柳岩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但他却不感到害怕,甚至有一丝平静,似乎已司空见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医药之家,已见惯了那血腥之事。
“走!”父亲喊道,话中满是急促之意。
话语刚落,父亲手中的长剑向后一挥,剑在背上一转,顿时,血雨飞溅,一颗西瓜大的脑袋落下。
“快!”父亲再次喊道。
柳岩还有犹豫,但也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往洞中跳了进去。
柳岩眼中湿润润的,他不是无情的人,但自己留下只会拖累父亲。
在父亲面前,他已习惯服从命令,从未反抗过。
父亲看到跳进洞中的柳岩,脸上的凝重缓缓舒展。
此刻,屋外,铺天盖地的寒芒如飞蝗般从天空落下。
可是柳岩已看不见了。
他在洞中摸黑行走,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一步步摸着陡峭的石壁,徐徐前进。
尖锐的石头划破他的皮肤,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个信念:离开这昏暗的山洞,好好地活下去。
洞中传来水珠滴落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柳岩分不清到底是水珠滴落,还是自己鲜血在滴落。
,!
不知走了多久,他很累,腿也感觉不到有力或无力,身体已经麻痹,但不敢放下步伐,坚持往前走。
他一定要走出去这洞府,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洞穴内。
越走脚步越沉重,像灌了铅似的。
柳岩停下大口喘气,口干舌燥,顿时,一股剧痛从身体四处袭来,柳岩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连忙又抬起了脚,继续向前走,不能停下。
过了很久,他感到意识昏沉,眼睛昏昏,视线模糊。
这时眼前却传来微弱的光芒,柳岩想伸手触摸那一丝微光,但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艰难地抬起了手臂,还在半空之时,突然膝盖一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