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子,高喊着要为状元郎讨回公道,要求严惩凶手。这帮人声势浩大,又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说是状元郎被害,也跟着闹,不给个说法?就不肯走,眼看着越闹越大,京兆府已派人前去……”
荀子微道:“命中郎将叶效协同京兆府镇压安抚。”
禁军统领领命退下。
赵锦繁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道:“您不觉得这消息走漏得未免太快了些吗?”
荀子微道:“的确。”
似乎有双无形的手在牵扯着一切往前走。目前刑部尚在盘查中,此事?尚有许多谜团未明了,天下之大,除了此事?之外,还有许多别的事?需分心,无论如何都得打起精神来。
赵锦繁深吸一口气道:“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荀子微道:“你说,只要我能。”
赵锦繁道:“您一定能,应该说只有您能。”
荀子微不解:“何事??”
赵锦繁抬手摸了摸肚子:“我饿了,想吃您做的东西。”
荀子微很轻地?笑了声:“好。”
他?知道,赵锦繁是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的。
登闻鼓前,群情激愤。京兆府协同金吾卫安抚劝离,然仍有不少百姓和士子守在署衙门前不肯离去。
此事?尚未传出京城,就已引起轩然大波,不久后,天下人将皆知。未免事?情愈发难以控制,摄政王协同皇帝发布告天下臣民书,将在三日内对此事?有个交代。
告示一出,民愤稍见平息。
长阳殿内,荀子微低头在灶前切菜,原本想着今日应该能得空,便提前备了不少新鲜食材,打?算多做几道新菜请她?好好品尝的,不过临时出了这事?,没功夫仔细料理,只好想办法?做点简单又开?胃的小?菜,给她?下饭。
赵锦繁听着他?哒哒切菜的声音,心绪随之平复。
她?靠在藤椅上静默沉思。
荀子微问她?:“在想什么?呢?”
赵锦繁道:“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江亦行。杀害他?的凶手必定是今日出席授官仪式之人。江亦行私德甚好,从未与人结仇。若说是有士族权贵见不得他?好,想要取他?的命,为何不提前下手,暗中了解了他??非要在他?被授官那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皇城之中动手?”
“若是您想杀人,您会希望有很多人关?注你杀人吗?江亦行如今风头正盛,凶手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激惹民愤,置自己于不利之地?吗?”
“凶手未免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太过明目张胆,明目张胆到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怕被查,甚至像生?怕没人注意似的。”
“这实?在不合乎常理。”赵锦繁道,“我总觉得哪不对劲,想再去那所空殿看看。”
荀子微将做好的凉拌酸辣鸡丝端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略发白的嘴唇,道:“先用饭吧,等吃完我同你一道去。”
夜雨不停,雨水打?在伞面滴答作响。
空殿前围守着几名刑部官员,殿中亮着烛火。几位官员见赵锦繁与荀子微同来,行了礼后,回禀道:“侍郎他?正在屋里。”
这几位官员口中的侍郎正是荀子微的长兄荀理。刑部尚书吴连舟即将告老归乡,如今刑部之事?皆由荀理所掌。
这所空殿不算大,因为不常有人来,所以陈设十分简单,进门后入目是一座山水屏风,屏风之后摆着桌椅书案,墙上挂着几幅花鸟图,挂画之下的长几上,摆着一只已许久未插过花的青色瓷瓶。
屋内,梁上白绫已取了下来,出于某种理由江亦行的尸首并未被带走处理,暂且安放在一旁。
荀理正站在江亦行被吊死?的地?方,抬头便是那根吊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