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科考有关的人。”
赵锦繁盯着那两?人的名字道:“的确。不?过从江亦行?自缢时现场痕迹来看,他的同谋只有一位。”
“如果二者选其?一,我选……”荀子微抬指指向其?中一人的名字道,“他。”
他指向人名之?时,赵锦繁默契地与他盯上了同一个名字。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无声一笑。
“仲父,您总是能和我想到一块去。”赵锦繁道。
荀子微盯着她动人的眼睛,饶有
兴致地笑问:“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赵锦繁回道:“起初我怀疑过陆斐,他作为?今科探花郎,看上去是这十二人里唯一同江亦行有交集之人。但他这些年一直留在陵州,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会试,上一次他来京城还是十年前,而江亦行是七年前来京城的。也就是说,在今春陆斐上京之前,他们几乎没有产生交集的可能。”
“今春陆斐上京之后,同为?今科热门?考生,他们之间少不了交集,但要说熟识却不见得。陆斐样貌……咳咳,总之他看上去不太好接近,且依楚昂所说,他平日习惯独来独往,在京城没什么特别要好的友人。”
“还有一点,算是我的偏见。”
荀子微:“嗯?”
赵锦繁道:“在皇城自?缢乃是大忌,更?何况是自?缢伪装他杀,若是被发现少不得要被判重刑。那位同谋搭上自?己?余生,也要助江亦行完成这个?计划,可见两人羁绊颇深。江亦行与陆斐相?交时日不过月余,我不认为?他们能交心到彼此托付。”
荀子微道:“你说得很?对,但有一点我不认可。”
赵锦繁望着他问:“哪一点?”
荀子微同她道:“有的时候两个?人交心到彼此托付只需要一个?瞬间。”
赵锦繁一愣,顺着他的话问:“怎样的时候?”
荀子微没答。
赵锦繁耳畔莫名回响起那天晚上,孩子父亲扣着她的五指说的三个?字——
“交给我。”
他明明说的是让她交给他,结果他把自?己?全部给到了她里面。他说他感觉好极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赵锦繁觉得小腹酸胀得厉害,他动起来就更?让人受不了了,以至于她开?口说话都带了含糊的哭腔,但那并非是因为?她痛,而是……
赵锦繁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正色道:“你我追查至今,一切线索都指向?四年前那场科考。陆斐与四年前那场科考并无?关联,因此我认为?,陆斐是江亦行同谋的可能性不大。”
荀子微道:“嗯,我亦如此想。”
赵锦繁松了口气,接着道:“这十二人中,与上届科考和陈守义都有莫大关联的有两位。”
“其中之一便是朱启。”她指着排查记录上排在第一位的那个?名字道,“我似乎记得太傅提过,陈守义的老师是朱启。”
“按您的说法?,自?陈守义为?官以来,朱启一直对他提拔有加。四年前那次会考,原本他才?是主考,不过因突发急症有心无?力,只能改换考官人选。在他一力担保之下,陈守义才?成了那次会考的考官。”
“在他预想当中,自?己?的得意门?生若是能完成此任,对其日后仕途定然大有裨益。谁知突遭横祸,得意门?生人头落地,一切的源头还与自?己?有关,倘若陈守义真有冤,他怎能无?动于衷?”
荀子微道:“他看上去的确有动机。”
“但我想,他不是江亦行的同谋。”赵锦繁道。
“朱启为?人处世谨小慎微,为?官二十余载从未出过纰漏。之前朕与他同为?会试主考,在改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