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的帕子,道了句:“多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内院的婆子便带着几个护院找了上来。
那婆子认出赵锦繁,俯身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家主?吩咐让夫人在内院好好养病,夫人身子未好不能受风,老奴特来请夫人回屋歇息。”
赵锦繁道:“这样啊……”
那位夫人得知赵锦繁身份后微微一怔,朝她投去复杂的目光。
很快那位夫人就被带回了内院。
赵锦繁望着那位夫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洗三礼结束,赵锦繁去了趟藏经阁。
来到存放各地历年战事详解纪要的书?架前,找到有详细记录当年信王出征平川战役经过的那一卷册子。
整场战事的经过看上去无甚特别的,不过有一点她十?分在意。
于是她又去翻了战事发生那年的《平川县志》。
一本薄薄的小?册,她整整翻了两个时?辰,最后目光落在一行不怎么起眼的小?字上。
赵锦繁想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信王那场仗会打那么久了。
她想过千千万万个缘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原因。
若真?如此?,这位传言中和忠孝节义四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反贼信王,倒是个真?正具有荀家风骨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继续翻阅了与?信王那二百八十?九场战绩相关的所有记录文书?,细致到连信王打完第二百场胜仗后睡了几个时?辰都?一清二楚。
三天三夜没合眼,差点给自己看吐了,终于确定她的想法没错。
自从那次洗三礼后,东宫变得愈发冷清了。
福贵说起前日淑妃寿宴那事,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淑妃办寿宴,连帖子都?没给您送,平日里跟她无甚往来的温家人她倒是都?邀上了。您说这像话吗?”
赵锦繁坐在廊下翻着书?,道:“这也无可厚非。”
父皇大限将至,淑妃为了自己和家人能过得好,选择站队罢了。
福贵道:“说起来,那日温氏主?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就连那位也来了。”
赵
锦繁合上书?页,看向?他:“那位是哪位?”
福贵回道:“当然是温涟那位夫人了。”
“听?闻那位夫人手段了得,农女?出身相貌平平,却让全?京城贵女?眼中第三难攻克的高岭之?花为她折了腰。”
赵锦繁颇为好奇:“这还分名次呢,温涟是第三难?那第一第二是谁?”
福贵道:“第二嘛,是定国公府的楚世子,您最熟的。您也知道,他那脾气,姑娘见了就怕。”
“这倒是。”赵锦繁对此?没有异议,“他这个人难搞得很。”
“那第一呢?”
福贵眼神微妙地朝赵锦繁看去:“您啊。”
赵锦繁懵住:“我?”
“至于您最难被攻克的原因……”福贵犹豫着道,“他们说您虽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但看上去过于瘦弱,那方面不太行的样子,应该不喜欢女?人。”
赵锦繁:“……”
“那信王排在第几?”赵锦繁最近满脑子都?是信王,顺嘴问了句。
福贵道:“没有排名,听?说是因为没有被攻克的可能。”
赵锦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