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郎。被他们掳去的少?女,大?部分高价卖去了烟花之地,剩下那些上等货,则送去给了“贵人”们赏玩。
这?些贵人们,有的富甲一方,有的是朝中重臣。
若非这?群地痞是信王亲手擒获,恐怕此事早就不了了之,信王显然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涉事官员一一浮出水面,查到最后竟发现温家?现任家?主温涟与这?群人牵扯颇深。
为了给成?王世子?铺路,温涟与各方利益往来频繁,给不少?朝中要员都送过美人,这?些美人大?多都出自这?群人之手。
温家?欲图将此事压下去,可惜信王眼里容不下沙子?。
于是乎,这?几日?东宫又热闹了起来。
“他们都说您身上有天子?之气,得上天庇佑,气运绝佳,回回都能绝处逢生。如今信王与温氏之间生了嫌隙,这?储君之位成?王世子?怕是没戏了,还得是您上。”
福贵向?赵锦繁复述外头最近对?她的传言。
“说起来温涟行事谨慎隐蔽,长久以来从未被人抓到过把柄。偏巧那群地痞就被信王撞了个正着,顺藤摸瓜竟牵扯出那么多事。”
赵锦繁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福贵又道:“不过最近外头也有传,信王对?温氏会重拿轻放。毕竟温氏在朝中根基深厚,荀家?与温家?又是世交。权衡利弊,与温氏继续合作能给他带来更多方便。”
“别人也许会,但他不会。”赵锦繁笑道,“因为他这?个人吧……比较任性。”
一切也正如赵锦繁所料的那样,信王并?未在处理?温氏一事上有所姑息。她的储君之位也因此坐得格外稳当。
冬末初春之际,屋檐残雪未消。
赵锦繁最后一次去给老?皇帝侍奉汤药。
这?一日?,百官按品级依次站在殿门外的汉白?玉石阶下,赵氏宗亲尽数候在门外,屋内宫人御医跪了一地。
病榻上的老?皇帝,双目紧闭,呼吸孱弱,他开合着双唇,似乎想说什么。
赵锦繁凑到他近前,听见他唤了几声“阿瑜”。
她如往常一样,面容平静地回他道:“嗯,我在。”
他费力地想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尽管他说得断断续续的,但赵锦繁知道他说的是,要她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赵锦繁答应了他,虽然他这?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陷入了沉睡,气息细若游丝。
赵锦繁静静守在床榻边,不知过了多久,御医上前查看,号完脉朝赵锦繁摇了摇头。
他大?约是不行了。
赵锦繁上前替他整理?仪容,整理?完后,见他正睁眼看着她,目光有神,看上去很?精神。
御医说这?是回光返照。
他盯着赵锦繁看了会儿,眼里掠过失望:“你不是阿瑜吧。”
赵锦繁没有回答,良久她忽然问他:“您还记得锦繁吗?”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紧闭着双眼早已没了声息。
赵锦繁盯着再也不会开口说话的父亲,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一直想问他一件事。
她想问他:“您给六皇兄那么多只兔子?,能不能也分我一只?”
不过这?个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