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奇怪的。张道长,你稍等,我去取来。”说着,吕常急忙出屋,招呼人随他去了。
过不多时,吕常又带着人进来,身后两名家丁抬着一块有脸盆大的石头。只见石头呈山形,青色的石面上点缀着白色的斑点,细看石面上布满了密密的细孔。石头顶上的细孔中,长着一层绿草,但见每一株草俱从细孔中伸出,草叶似剑状,呈细条形,伏在石顶上,绿油油地闪着光亮。
吕常指着这一石绿草介绍道:“张道长,这石头上的草说来也招人喜欢,虽在石上生成,却是愈瘠愈细,只须浇些水,便常年生长。而且不计春秋,愈久则愈密。当时我觉得在书房放有此物,便是在草木俱凋的冬日,也有清趣之意,可以适情养性,这才养它到今日。记得前年我在玉人峰得到它时,这石上只长着两株绿叶,可到现在已快在石顶上长满了。你们看,这几株圆柱形的穗状花骨朵,等到了四五月份,就要开花了。只可惜它一开花,就带有怪味,香中带臭,闻久了让人作呕,就这一点不好。”
张道陵一边听吕常介绍,一边上前仔细打量这石头和上面的绿草。又命人取来清水,轻轻地在上面浇了下去。水一入石,便被石头吸了进去,不留下一滴在外面。
这时,他从石头上的孔隙中也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怪味,这味道竟然好像闻到过一般。但是再闻,却又什么也闻不到了。
张道陵心下奇怪,正要仔细思考,这时听外面禀报,说是金蝉和玉兰姑娘也来了。
吕常闻听,忙迎了出去,连声称鄙舍简陋,怎敢请姑娘和金蝉小师父大驾光临。
玉兰笑道:“吕大人过谦了。我等都是草民一个,不请自来,大人勿怪才是。”
“不敢,不敢。”吕常忙回道。
张道陵见了,对吕常道:“吕大人,我和金蝉、龙儿都是草野之人,玉兰姑娘也不拘俗礼,大人就不要太过客气了。你把我们当作家人就是了。这样子吧,我们都管你叫声大哥,免了一切俗礼,为侄女看病也方便。”
“好啊!”玉兰和龙儿同时赞同道。
“这个。”吕常听了有些迟疑,却被一旁的夫人从背后捅了一下。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样子,下官可是太托大了。”
玉兰听了,笑道:“吕大哥,你要是再客气,那我们可走了。”
“噢,这个。好、好,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兰一笑,转头对张道陵道:“张大哥,你叫我们来何事?”
张道陵道:“我有个疑问,想让你们看一下,走,咱们到侄女的房中去。”
他们还未进房,房中一位丫环就跑了出来,对吕常道:“大人,小姐又开始闹了。”
吕常大惊,抢先进门,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和刚才一样,正双手乱舞,坐在床上大嚷大叫,口中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虽然被众人按住了她,可身子仍是不住地颤抖,
吕常见了,望向张道陵,道:“张道长,你看是不是再来上两针。”
张道陵摇头道:“先不用,金蝉兄弟,你现在就为侄女念诵佛经,一刻也不要停。若是累了,就由玉兰姑娘接着念,直到侄女睡沉。”
“是。”金蝉听了,盘膝坐在丫环准备的坐垫上,双手合什,眼观鼻,鼻观心,便开始念诵起《金刚经》来。
玉兰见了,也坐在一旁,如金蝉的样子,跟着默念。说来也怪,金蝉念经声一起,吕常的女儿的神情一楞,开始不再言语,竟然开始侧耳听了起来。
众人见了,无不惊奇,再看下去,只见吕常的女儿听了一会,面上的表情也开始缓和了,竟然主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了起来。
张道陵见了,心中有了谱,对众人摆了摆手,带着他们出了房门,屋中只留下金蝉、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