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神。可见宇宙之大,诸神圣万千,信佛信仙,全由己定,但信仰关键,在于诚字。”
监寺悟严与听了,齐声说道:“多谢方丈师兄为我等指点迷津。”
方丈喝了口茶,又对监寺悟严道:“悟严师弟,你为我寺杂事操劳,是以虽天性执着,但于‘空、无相、无作’这三解脱门的至理,始终未曾参透,是以对名份这一关,也就勘不破了。但是你们想,我佛尚不与天帝争尊,独居西天一隅,我们这些出家人又与他们争个什么?”
监寺悟严听了,神色惶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道:“师兄教诲得是。”继而又道,“方丈师兄如此一说,我才明白了,为何我日夜诵经,反觉修行却进展缓慢之由了。”
方丈微微点头,意示激励,又见悟尘也陷入沉思,继而脸现微笑,又点了点头,笑道:“你与悟尘,为本寺上下操劳,难免受世间俗事所扰,但修行在心,日后你们慢慢悟去就行了。但今日之事,多亏了金蝉,我观此子,天资聪颖,又喜爱佛经,举手抬足间,竟然有当年大师伯叔慧智的影子。”
悟严与悟尘听方丈忽然说起慧智,均是一惊,都坐直了身子,细听方丈言说。
只听方丈又道:“大师伯慧智天资无双,在佛法修行中慧字辈无人出其左右,最受二位祖师喜爱。他为精修佛法,竟然坚辞方丈之位,不到四十,便已得证菩提。恩师每每念起慧智师伯,常为自己忙于俗事,不能常听慧智师兄教诲而自责。今日之事,我门上下,竟无一人能比得上金蝉。看来山西大清凉山大孚灵鹫寺虽是偏于一隅,而我白马寺身为祖庭,藏经最多,如今思来,正是因为白马寺为皇家寺院,在众僧眼中,务俗还是多于参佛啊!”
三僧谈论到此处,也是多发感慨,俱有同感。
最听听方丈道:“金蝉来此意在挂单读经,我寺虽已订了不收外来挂单之规,但少不得要为他违了。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监寺悟严与悟尘齐声应道:“全凭方丈示下。”
方丈道:“那好吧,宣金蝉来下,咱们与他说声,许他在本寺挂单。”
悟尘听了,忙出来招呼外面的弘云,让他去找金蝉。金蝉自散会后,也是回了他所住的客堂,将皇帝所赏的云锦袈裟放在床上,从怀中取出太后所赏的佛珠串,默默地看着,感觉今日之事,恍如在梦里一样。
金蝉上下把玩着太后所赐的手串,只见那手串共有十八颗说不出名字的珠子组成,个个呈黄中又微有些发红的的半透明状,每四或五颗珠之间穿入一颗绿色珠子隔开,分珠共有四颗。每颗分珠珠身上镂刻团寿纹,纹理细腻清晰,极为华美,再看那细看珠子表面,有丰富的裂纹,犹如瓷器釉层中美丽的裂纹开片,同时珠面还呈现许多均匀分布的黑点,细点如星,珠子表面中间有一个其纹如月凹的圆圈,整颗珠子看起来状如繁星托月,一条浅黄色绦带从珠子中如月的圆圈中穿出,到一颗比其它珠子略大红色珠子汇结,又从下面与其它珠子一般大的红珠中穿出,这两个红色珠子结合在一起,呈葫芦形,在别的珠子的呈映下更显的润泽奇绝。
金线自此珠下打了个结,下面又有一个做的色泽亮丽、晶莹圆润的坠子。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似的。
金蝉好奇,转身对着窗户,借着外面的光线细看,却见那坠子呈一头宽一头窄的条形,大小如黄豆粒,颜色金黄,亮丽透明。
在坠子的里面,赫然包裹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蚊子。透过坠子细看,在坠子的右侧中间,一只体态优美、生命鲜活的蚊子悄无声息、优雅安静地落在那里,蚊子内部血肉丰满,肚子里喝的饱饱的,里面的血隐约可见,在它的背部,一对蚊翅窄长,翠状透明,翅脉清晰、似乎随时都可能展翅飞走,但它此时却仿佛在细细地品尝着刚刚喝到的美味血液,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