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还在。我问何故,嫂子也不说,只是劝我不用管她,在这里安心住着就是了。我当时尚小,也没多想。到了第二天,嫂子与我说要去黄河里走一趟,嘱我在家呆着。我本不从,可嫂子急了,又说她就去一天就回。我只得听话。可是过一天,也不见嫂子回来,我只得违背誓言,回到黄河寻找,可没想到那里不但没看见嫂子,连大哥也不在,只有那妖妇在黄河里主事。我问那妖妇,她说没看见我嫂子,还说我大哥静修去了,天庭命她暂管黄河,不许我在黄河里四处行走。我那里肯听,与她大吵了一架。我一气之下,化身为龙,想打她发泄自己心中怒气。那知这妖妇更是想惹我冲动,我一动手,就被她以目无尊长,攻击神吏之名,将我关进阴阳二气瓶,说是等我大哥出关后再放了我。哎,若不是你误打误撞地破了那臭瓶子,我恐怕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听到这里,张道陵才对这些事情有了一定了解,心想难怪济水神临死前说都因这金钗而起,要他将金钗亲手交还给河伯。于是对龙儿道:“龙姑娘,那妖妇与我说你哥在闭关清修,想来是真的吧!否则她不能将你关起来,你哥都看着不管吧。”
龙儿转了转明眸,点头道:“嗯,我回到黄河家中,就没见到我哥,黄河上下,都说不知河伯去向。不但如此,他们个个都依附九曲夫人,全不再像以前那样子待我。正因为此,我才找那妖妇逼问我哥哥下落,结果三言两语与她吵了起来,没想到这妖妇在我哥不在眼前,就翻脸不认人,我不过说天庭怎么这么没长眼,竟然选她当河伯,她就以我藐视天庭为由,要用家法收拾我,我这才气不过,向她动手的,她法力远胜过我,而且早准备好了阴阳二气瓶,就等我上当呢。我一动手,就被她用那个破瓶子,将我关起来了。”
张道陵奇道:“你不过是年少无知,口无遮拦,她就说关你就关你,难道黄河上下,就没有人为你出头,向天庭报告吗?”
龙儿叹道:“那天庭在此的巡查官,早被那妖妇打点好了,如今她是一河之主,水府上下均唯她是从,上下又串通一气,有谁还敢打抱不平。”
张道陵听了大怒,道:“想不到天庭诸神也和人间贪官一般,这天庭不能主持正义,要它何用?”
龙儿听了,充满泪水的双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感动地道:“张道长,幸亏是在这里,否则你说此话,被他们听到,会把你打入地狱的。”
张道陵听了,恼道:“老天如此不公,我看地狱也不见得关的都是坏人。”
在外面偷听的九曲夫人,冷酷的表情也微微动容,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龙儿见张道陵越说越是来气,胆子之大,比她还甚,于是打岔道:“好了,张道长,你现在明白事情经过了吧。”
张道陵听到这里,明白了大致事情过往,于是道:“要是你哥清修去了,就有出关之日,等我们出去了,到时候我找他去。我还有句话要说给他呢。”
龙儿摇了摇头,道:“那妖妇骗我说我哥在孟门山清修,我才不信呢。他当年信什么那妖妇所说的什么神仙双修,从此就沉迷于她,诸事不问,连嫂子走了也不管。又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去孟门山清修呢?”
“神仙双修?”张道陵对修行最是着迷,听说什么神仙双修,不由地好奇问道。
龙儿被问的羞红了双颊,气得对地啐了一口,回头又白了张道陵一眼,道:“你不懂,瞎问什么。”又感觉自己话中有病,脸一下子红的如丹朱,低下头来,玉颈亦红,过了半晌犹自双颊晕红,更显得容色娇艳无双。
张道陵见她如此模样,不禁心中一荡,暗自赞叹,怪不得人们形容美女都叫美若天仙,这位龙姑娘,长得如此好看,想来天仙也就是这个模样吧。
他见龙儿低头不语,也有些尴尬,只得找些话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