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天音向来波澜不惊的神情变得格外的欣喜,双眼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三日月宗近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感动到无可复加的面前的女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好像已经历经了千帆,看尽了人生的终末。
产屋敷天音接过手帕,低下头轻拭去了眼尾的泪花,“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殿下您见笑了,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以为神明不会听到我们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神明吗?千檀大人他,确实是拯救我们的神明呢,不过,也只会属于我们。]
“这位夫人,请问鬼杀队的当家主公现在是否有充足的时间呢?我需要与其详谈鬼王鬼舞辻无惨一事。”
产屋敷天音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带着些许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因为是神明殿下的到来,所以主公马上就会来到此处,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具,品尝着极为爱好的茶水。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请问是神明大人吗?我是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非常有幸能与殿下见面交谈。”
产屋敷耀哉被搀扶着走了进来,额头的疤痕让三日月宗近微微蹙起了眉头,“诅咒?还是如此顽固强劲的诅咒,这是有多么残忍的深仇大恨啊。”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三日月宗近的面前,坦然的接受着三日月宗近略显失礼的打量,“这个诅咒会伴随着产屋敷当家的一生,直至我的死亡,诅咒便又会出现在我的孩子身上。”
“因为这是来自于鬼王鬼舞辻无惨对产屋敷一族仇恨至极的诅咒,鬼舞辻无惨,原本也是产屋敷一族的一员,他的永生,换来的却是产屋敷一族的短命。”
三日月宗近认真的听着产屋敷耀哉的诉说,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壁,脑海中跟沈千檀无声倾诉着:主人,如果鬼舞辻无惨不死的话,这么强劲的诅咒会被消除吗?
沈千檀轻笑了一声,非常肯定的回应道:三日月,我的力量,可是净化啊,这个诅咒再强劲,会有付丧神暗堕的气息更加强劲吗?未必吧。
三日月宗近失笑般挑了挑眉,也觉得自己像是问了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他轻轻抬起头,眼中的平和与坚定给了产屋敷耀哉极大的鼓励。
“殿下,您也是为了消灭鬼舞辻无惨而来吗?”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将茶杯放置在桌面上,“此番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向您告知鬼舞辻无惨情况变动一事,也是鬼杀队众人极为关注的一件重要之事。”
对面众人看着三日月宗近严阵以待的认真模样,也不禁挺直了脊背,目不转睛的等待着三日月宗近的下一句话。
“鬼舞辻无惨,已经吞食了主人的血液——”
刚刚讲到这里,对面众人便忍不住打断了三日月宗近的讲述,“殿下,您的主人是在以自身的血肉喂养鬼舞辻无惨吗?”
三日月宗近的指尖轻点着桌面,被打断了讲述,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我的主人,是净化灵力的拥有者,他的血液中,也带有着净化的力量,并且附以吸食之人沉重的枷锁。”
“鬼舞辻无惨,最终会受我家主人的控制,在禁忌红线被下发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动作,都只能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这样,鬼舞辻无惨还能够继续作恶吗?”
面前众人纷纷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逆天的能力,居然仅凭一些血液就可以控制他人吗?
产屋敷耀哉抓住了重点,“所以,殿下您的主人是需要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存活吗?”
三日月宗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就让鬼舞辻无惨这样死去,未免也太过于便宜他了,让他活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