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聿,绝对不是什么友好和谐的同桌关系吧?他为什么给我买药?”
陈姝妤没说话,只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反正药都用了,还纠结这个干什么?
“毕竟送上门的好意我当然要接受啦,但这和我质疑他的用心又不冲突!”温淇竹理直气壮地说,“周淮聿一看就不是热心肠的人,我和他的关系连良好都说不上,突然送药给我,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嘛!”
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起来,刚才被她们议论的主人公也走进了教室。
温淇竹在嘴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收回腿,规规矩矩地坐好,不再讨论这件事。
她随手拿起一本习题集翻开,装作认真思考题目的样子,余光却悄悄瞟向刚落座的周淮聿。
少年神情淡淡,正低头填写表格。
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斑驳的光点在桌上跳跃,映在白纸上格外炫目,看久了不免头晕眼胀,连带着视野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温淇竹用力地闭了闭眼,挥散不适感,继续端详同桌。
托那瓶云南白药气雾剂的福,她的膝盖没那么痛了,现在看周淮聿也顺眼了许多。
她的目光顺着对方无可挑剔的侧脸缓慢下移,最后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
没有丝毫赘肉的手背青筋凸起,瘦削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因为写字速度太快而指节微微发白。他拿笔的动作不太规范,大拇指扣在食指之上,却丝毫不影响他写出一手漂亮的字来。
先前没注意到,此刻才发现,在他虎口偏上一点的地方,有一道很浅、很小的弯月型的疤痕。
“看够了吗?”
猝然听见这句问话,温淇竹眼神一凝,惊得立刻抬起头,推开手里的作业,心虚地指责:“你突然说话,要是害老师发现我走神怎么办?”
周淮聿扯了下嘴角,没回答她无理取闹的质问,正要低下头继续填表,却又被温淇竹叫住。
她鬼鬼祟祟地看了眼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干脆撕了张便利贴,如上节课那样,写下想说的话递过去,把上课走神被老师发现的风险降到最低。
【你为什么要送我药?】
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直接问本人好了。
周淮聿看完纸条的内容,眉梢向上一挑,斜睨了她一眼。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温淇竹立马就后悔了,赶紧从他手里夺过便利贴,换了个问题问:
【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这次周淮聿再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脸上的表情如水洗般褪去。他面无表情地转了圈笔,最后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不小心留的。】
温淇竹察言观色,明白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懊恼地摸了摸鼻子,决定看在那瓶云南白药的份上,把这不太愉快的小插曲给抹掉。
【它很漂亮嘛,像个侧卧的笑脸,就当是过去留下的乐观态度好了。】
她自认这句话没有问题,但是周淮聿看完后并没有回答,而是将便利贴叠了几下,扔进了挂在桌边的垃圾袋里。
“……”
温淇竹锲而不舍地又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她舍弃了刚才短暂的话题,又绕回了传纸条的初衷。
【谢谢你的药,是在学校医务室买的吗?】
然而周淮聿还是没回,看完后又将这张便利贴丢进了垃圾袋。
>r />
这讨厌模样果然还是没变!
温淇竹立刻来了脾气,扭头不再搭理他,拿出平生最认真的态度听课,势必要把同桌的讨厌鬼比下去。
可保持一整节课的专注度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听到最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