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睛都有些发亮,暗门被打开时,里面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铁勇男,“谁在守城?!”他大喊道。
“雷定豫!”吴怡同样大声回应。
“那小子——”铁勇男说了这三个字,一头栽倒。
“医官!医官!”
肖远航、曹淳、太子一个一个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第一波炮轰时,铁将军想到了城门下面的暗门,护着我们下去,还没等让旁人进来,第二波炮轰就到了——”曹淳说道,他看吴怡的眼神却有些躲闪。
“沈大人在下面!沈大人在下面!”太子指着暗门里面,不停地喊道。
等所有人扶出沉思齐时,吴怡首先看见的是他血流不止的头——
“他……”
“里面有石头掉下来,他为护着太子,头被砸伤了。”曹淳说道,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放空。
“先别说了,救人要紧。”肖远航说道。
也许是因为庆林城里没乱,也许是因为派进城里烧粮仓的小股精兵被神秘人群截杀耽搁了时辰,又被后赶去的精兵屠杀殆尽,五贝勒的正白旗又远远的将他们围住,城外的镶红旗果然撤了军,五贝勒带着国书被接走,庆林城之危暂解。
铁勇男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伤了内腹,幸好当时庆林城里有太子带来的数名太医,总算把他的命保住了。
可到沉思齐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沉思齐高烧不退,头上外伤的血止住了,太医却说内伤难治,吴怡命人用冰块做成冰枕,让他枕着,这种情形吴怡这个现代人倒是知道怎么处置——送医院做开颅手术。
“二奶奶……”夏荷从吴怡拿冰枕给沉思齐枕,就觉得吴怡有些惊傻了,不由得话里太了哭音。
“有传教士吗?”吴怡说道。
“什么?”
“这附近有教堂或者传教士吗?”
吴雅原也在一旁替吴怡伤心,听见她这么一说,倒有了几分的清明,“庆林城里没有,往南走三十里,闵江城里有,只不过那人长得怪吓人的。”
“麻烦四姐请他来。”这个时代的传教士,十个里面倒有一半懂些西医,请他们来总比这些不知道如何手术的中医强些。
半斤在门外不停地念叨着,还有几天二爷就二十一了……
生死大劫——
就算是那张道长说的是对的,他可还说过自己是沉思齐的贵人呢,沉思齐死不了,想死都死不成——
也许吴怡真的是沉思齐命里的贵人,也许这个大运真的撞得不错,那个传教士不太懂医,可传教士有一位来自法兰西的朋友是名医生,在这个没有脑CT的时代,沉思齐的运气也不错,只是硬膜血肿,“这位夫人,大齐朝的人都不肯让我给他们手术,没想到夫人却——”
“当年我国有位名医,名唤华佗的,最擅开颅,可惜被一位多疑的权臣杀害,所著医书尽毁,那权臣也死于头疼,想必贵国医术,与华佗神医异曲同工,小妇人自是信得的。”吴怡说道。
“你丈夫伤很重,能不能醒要看上帝的旨意了。”
“我们这儿不信上帝,我们信玉皇大帝和观音菩萨,我信他们都不会让他死。”吴怡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就在她守着沉思齐,吴雅守着铁勇男,肖远航接替了雷定豫带着能动的将领继续守城,曹淳快马回京奏报的时候,京里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俗称大王爷的永郡王——反了!
庆林城之乱传回京里的速度极快,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已经死在了庆林城,洪宣帝震怒又绝望,派人去抓永郡王,被忽出其来的风波永郡王却早有准备,杀了传旨太监,鼓动城外绿林营造反。
曹淳在城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