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清玄观便是出自这句话。
不过,老头拿着一块模糊不清的牌匾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
苏苜觉得有必要探究一下。
不过,不是现在。
苏苜将断剑解下放置在供台之上,挽起袖子,来到院子中将那黄铜炉子擦拭了一下。
这道馆最值钱的便是这炉子了咯,当初要不是太重,苏苜又无收纳的手段,这炉子估计也要被带上。
想着将炉子中积攒了不知多久的香灰摊平,手中又多出了几柱香,这几柱高香无火自燃,随后插在铜炉之中,檀香味道肆溢。
清烟飘向了天空之中,烟云缭绕,让这道观多了不少生气,老山羊不喜檀香,闻着打了一个大喷嚏。
看的苏苜笑了几声:“你依然没变。”
黑鲤趴在老山羊的头上被震了几下,看着苏苜忙碌。
周围的清风徐徐,树影婆娑。
而一些在山下忙碌的青年,抬头便看到道观之中一行清烟染青天的场景,下意识的问到:“那座山上住着人?”
与之一同忙碌的老汉抬头,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
“啊,那里啊,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小山之上本来便有一座道观,不过啊十几年老观主驾鹤西去后,便一直没有在点上香。”
“后来听说,那留下的一位小道长也离开了,没想他回来了。”
“当初我去上香时,也才你这么大呢。”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眨眼间啊,我都这般年纪了。”
青年听着自己父亲的阐述,了然到:“那得去上一柱香咯。”
“也是,也是。”
看到这清香并非只有这两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青年多是疑惑,老人多是缅怀,有人稀奇。
不过不管何种心态。
都让不少人起了拜一拜的心思,也不求什么,看一看也好。
于是,正午之际。
焕然一新的清玄观便迎来了第一位香客。
那是一老伯,手中捏着几柱香便踱步而来,苏苜上前迎客,老伯昏黄朦胧的眼神看向苏苜道:“果真是你,回来了?”
“是啊,林叔。”
“转眼功夫,你都这般大了,也出息了。”这位被苏苜叫做林叔的老伯,四处瞧了瞧,见到焕然一新的道馆感慨。
“算是混出点名堂,你还是头香。”苏苜笑着伸手将其扶进门。
清玄观无神像,来此上香的客人并不多。
这林叔便是其中之一,每年年初上头香的便是他,早几天,晚几天,雷打不动,直到师傅的去世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今日依旧是他。
左手持香柱,右手持香尾点香,然后诚心祈福,将香插入铜炉后,拜四方,拜天地。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敬拜完成后,才与苏苜聊了起来。
“准备呆多久?”
“不会太久,这一次回来特意来看看师傅。”
“记得就好,多回来看看。”林叔说完婉拒了苏苜的用餐便离开了,来时如此,走时依旧如此。
之后来来往往,在敬拜的人多了起来。
大多是一些老人,和一些好奇的商人旅客,有人自带香,苏苜也备了香,并不收钱,有人相熟,有人陌生。
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这道观从来也没有这般热闹过。
一直到日落西山,人才渐少,下山的路可不好走。
香不要钱,但依然会有很多老人,会送些米面鸡蛋,苏苜也欣然接受。
站在铜炉前,笑了一下:“老头,没想到,你走前香客缺缺,你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