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忍不住上去将她抱走,大不了,他向陈家施压,怎么着也比她用这种笨办法好得多。
可他终究还是默默等着她。
这个时候,她一定不想别人打扰。
陈敬亭无奈极了,抹了一把鼻血,将姜南乔扶了起来,“我答应你,你快去看医生,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拼命!”
姜南乔眼睛格外明亮,她激动极了,声音颤抖:“谢谢,谢谢您……”
话音未落,她已经重重倒了下去。
“姜南乔!”顾云洲急忙将她抱了起来。
周韵秋也过来帮忙,“快送医院去!”
母子两个在急诊室外等了半天,等主治医师将两人叫去,告诉他们姜南乔的病情并不严重,多为皮外伤时,才勉强放下心。
姜南乔打着点滴睡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他们二人担心的样子。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拼命了?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怪得很呢。”周韵秋在沙发上坐着,望着虚空,陷入沉思。
“她对自己这么狠,当初为什么还被你……”
话说到一半,周韵秋住了嘴。
因为姜南乔醒了。
“好痛……”姜南乔并没有糊涂,她只是短暂地昏迷了一会儿而已,甚至昏迷时都觉得自己被人压在赛场上狠虐。
“哪里痛,我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再给你上点止痛药。”周韵秋快步出门。
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云洲拿出手机,对着姜南乔拍照,“来,摆个造型。”
“顾云洲你有没有良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说风凉话?”姜南乔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相当相当不满。
“我瞧你状态好得很啊,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顾云洲轻哼一声,一副“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样子。
姜南乔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自我消化,心口却格外堵得慌。
她咬了咬牙,勉强伸手指向门外,“你出去!”
姜南乔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是不是说过我可以帮你,陈敬亭他在别人是个人物,在我面前屁都不是,对付他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你就非要浪费这么长时间去学什么破散打,没怎么打倒别人,倒是打得自己跟筛子一样,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你满意了?”
顾云洲明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该发火,她真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可看着她那因为伤痛而眼眶发红,浑身轻颤的样子,他就一肚子气,怎么也忍不住。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病房里也陷入诡异的沉寂。
姜南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冲我发火?
她甚至连他莫名发怒的点都不知道在哪儿。
“你,你跟陈敬亭有什么交情吗?”沉默半晌,姜南乔忽然开口:“我把他打败了,你不高兴?”
顾云洲:“……”???
好,好好好,很好!
她成功将他气得半死。
顾云洲两手叉腰成茶壶状,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那张冷峻的面孔上满是愤怒,恨不得掐死她似的。
好在这时,周韵秋推门进来,她带了医生过来。
顾云洲立刻夺门而出,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咋了这是?”周韵秋蹙眉问。
姜南乔依旧不解,“我不知道啊,我就说我伤口痛,我又没多说啥,更没得罪他。”
他不会是后天性超雄症患儿吧?
希望不会这样,否则周女士多倒霉啊。
医生给她听了心脏,又检查了伤口,说她这是麻药散去之后的正常反应,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