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那人就查出恶性肿瘤晚期,走的特别快!从拿到确诊结果到下死亡通知书统共不到两个月……”
听到这里,姜翊夏忽然觉得她理解了秦淑君的暴戾和傲慢。
谁碰上这样的事情能不疯?
周夫人嘴里的故事还没说完。
“这段婚姻结束之后,秦淑君就病了,不愿意见人,后来据说在疗养院过了三年,一条命全靠药吊着。”
“我当时还和子渊他爸说,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被流言压垮了?其实哪有什么克夫不克夫的?生老病死总会有的人,只不过是离开早和晚而已。最多事她运气不好……”
“再后来就没怎么听说她的事情,也就是到了去年,听说她在国外生活的不错,并且参加了不少社交局,然后,又重新的认识了一个男人,那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姜翊夏回想了一下。
当初,陈璐和周斯辰是说,秦淑君又嫁了一个年事已高的混血华人。
来找陈璐办信托,就为了新一任丈夫突然撒手人寰,留下巨额财产,引发子女和续弦之间的纷争。
姜翊夏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秦淑君的想法。
可能她觉得自己反正背负着克夫的骂名,嫁谁都一样。
如果嫁个老的,老男人回头死了,她还能说对方是到了年纪,寿终正寝,与她无关。
然而,这套运作逻辑底下,藏着的,是一颗破碎不堪的心。
越是怕,才会越是苦心经营。
况且,以秦淑君的条件,她何愁找不到好的。
大好年华,人又漂亮,不是非要跟一个给不了她未来的老男人……
有点可惜。
但话说回来,秦淑君对于周斯辰而言,到底有着别人不能替代的分量。
姜翊夏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秦淑君只代表秦淑君,她的意见在周家,并没有那么重要。
周夫人宽慰她:“无论秦淑君对你说过什么,那都代表老爷子的意思!将来有机会,你亲自见见老爷子就知道了,他这人就像一尊活佛似的,特别想得开!不会因为小辈的婚恋嫁娶之事就大动干戈。”
“再说句不好听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你没有动到周家的财政大命脉,又没有做出让周家颜面有损的出格大事,老爷子不会管这么多的。”
“很多高门大户要求儿女门当户对,那都是因为他们希望孩子将来有个保障,加上周家这种条件,说实在的,我们自己给的就够多了,只要不选那种趴在我儿子身上吸血的女人,其他的,我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在这世上不是短短几十年,过得开心最重要,真差钱才会在意钱,夏夏,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