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观察的竹辞见舒白回屋,久久没?有出来的迹象,揣着伤药上前?,压着声音提醒,“主?子,快到上药的时候了,这是今天的药。”
虞策之?看见竹辞,立刻收敛表情,沉声道:“不急着上药,你先?来把鱼处理了。”
竹辞心里一咯噔,僵硬地看向锅里乱蹦的鱼。
心想,还是来了。
竹辞用随身的匕首,手忙脚乱刮完鱼鳞,潦草地开膛破肚,而后懵在原地,“主?子要怎么吃这鱼。”
虞策之?始终捂着腹部,拧了下眉,“随便,能?吃就行。”
问题就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鱼能?吃,知道要开膛破肚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她只是个调查情报的暗卫,不是厨子,也?不是那些做刺杀任务经常去野外的暗卫。
竹辞忍了又忍,实?在没?法子,向宋祁的方向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隐在暗处的宋祁:“……”
虞策之?顺着竹辞的视线,带着些许不耐,缓缓看了过去。
宋祁:“!”
太阳西沉,天色昏黄,虞策之?竹辞和宋祁三人茫然站在铁锅前?。
竹辞小声说:“统领,靠你了。”
宋祁咬牙,正要说话,又对上虞策之?幽幽看来的目光,登时顶替竹辞,成了有苦难言的人,“属、属下尽力一试。”
宋祁好?歹是暗部统领,虽然他的主?要职责是守护皇帝,但?也?曾在暗部各个分支待过一段时间,出过野外任务,至少知道基础的生火做饭。
月上柳梢,三人总算熬了一锅鱼汤出来交差。
虞策之?抹了把脸上的灰,捂着肚子伸头看了眼锅里,质疑道:“鱼汤是这样的吗?”
至少他在宫里喝的鱼汤都是奶白色的,眼前?这锅几乎和白水一个眼色。
宋祁硬着头皮找补:“外头的做法和宫里的有些差别也?是常事。”
箭在弦上,虞策之?将信将疑,勉强接受了宋祁的解释。
毕竟宋祁是他们三个里唯一懂点烹饪的,好?歹是把鱼做熟了。何况,这可是他亲自生火,火候到位,能?有多差劲。
恰在这时,竹屋紧闭一下午的屋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舒白换上一身素色广袖齐腰襦裙,以竹木为景,月光披在她身上,阴影笼罩她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莫测。
舒白上前?几步,笼在阴影中的脸逐渐露出,她看见来不及躲避的宋祁,象征性扯了下唇角,“宋祁也?在。”
宋祁身体一僵,又回想起在玉器店的情景,不由窘迫道:“在下、在下过来看看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他眼神?游离,不敢等舒白接话,又忙扯了个理由出来,“夫人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今日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叨扰夫人了。”
舒白望着他,静静道:“好?啊,不留你了。”
宋祁得?到虞策之?允准,扯过神?游天外的竹辞,悄无声息跑了。
院子里只剩下舒白和虞策之?两个人。
舒白轻点了点因午睡有些倦怠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