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替一个前途未知的白衣出头。
不等这些人下定决心,虞策之安排的人先一步到了。
宋祁掐着时间,既给了虞策之英雄救美的机会,也保证事情不会闹太大,以免让皇帝为人妇出头之事被朝中老头们知道。
刑部的人霎时将酒肆团团围住,宋祁领着训练有素的军士进入酒肆,直奔冯荆而去。
冯荆被打得鼻青脸肿,看见官兵如看见救命稻草,跌跌撞撞跑过去,哀嚎道:“大人!大人为草民做主,这两个人当街殴打草民这样的书生,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宋祁不便露面,为首的京兆尹同样是帝王心腹,他面无表情后退一步,拉开和冯荆的距离,“你是冯荆?”
“是,草民就是冯荆。”
“来人,把他抓起来。”京兆尹朗声道。
冯荆立时懵了,“凭什么抓我?你该抓的是那两个殴打我的贱人!”
京兆尹瞥了一眼虞策之和舒白,不由怜悯道:“蠢货,你散播会试题目,扰乱春闱,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什、什么。”
“带走审问。”京兆尹道。
一场闹剧伴随着冯荆越来越轻的喊冤声草草收场。
舒白揉了揉眉心,避开欲上前交谈的虞策之。
她仍旧不打算和他再有交集,付了银钱给小二后径直走出酒肆。
虞策之抿唇,默不作声跟在身后。
他走得不快,像是怕离舒白太近会被当场赶走,但舒白加快脚步,他也会加速跟上,看上去格外执拗。
舒白今日不打算回那处院子,舒家大厦倾颓,什么也没留下,唯有郊外北边的一处竹屋是舒白母亲留下的,因为地处荒僻保留下来。
趁着近日无事,舒白决定去清扫竹屋,以免同霍耀风和离后自己连安身之所也没有。
竹屋是舒白真正的避风所,她对虞策之抱有戒心,并不想让他跟着踏足。
想到这里,舒白调转脚步,出了城门,向着和竹屋相反的方向走。
走了没几步,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身后默默跟随的虞策之,一只手叉腰,没忍住气笑了。
虞策之仍旧记得舒白那日的驱赶,脚步跟着停住,犹豫着是否上前。
“你有胆子跟着我,现在又在犹豫什么。”舒白缓缓道。
虞策之顿了下,缓缓上前,广袖下的手攥紧又松开,昭显他内心的隐忍。
他想得到的舒白,是会对他笑,像当年一样温柔的给他热粥喝的,如若强取,多少违背了他的本意。
再忍忍,还不到那一步。
虞策之压下心中欲念,敛去眼中的锋芒,温声道:“我担心夫人会赶我走。”
“尾随非君子所为。”舒白似笑非笑。
虞策之唇角绷直,垂首时显露几分难过,“夫人是厌恶我了对吗。”
舒白一笑,倏然垫起脚凑近他,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格外俊美的面庞,说:“我少有看走眼的时候,你算一次,一个月前,我当真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被规矩礼教束缚,过于克己复礼的可怜人。”
虞策之看向那双漂亮却坚定的眼睛,低声问:“夫人现在还囿于规则之中吗?”
舒白收敛本就若有似无的笑,定定道:“当然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谁能束缚我。”
她说的认真,虞策之心思微动,来不及反应,话语已经先一步脱口而出,“皇权也不能吗?”
舒白放缓语气,一字一句回他,“不能,既然已经鱼入大海,鸟上青山,便断不会再受人制约,倘若皇权倾轧在我身上,我宁愿玉碎。”
虞策之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缩,双目沉沉,不发一语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