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
此刻,晏惜寒表面上横眉怒目,但心里已经沉稳而安静,毕竟他安然无恙。
他双手握着武器,做出迎战的架势。
他看见旁边有火苗欲燃起,只能无奈地先无视它,摆平眼前麻烦最要紧。
“没烧死你,算你命大。不过,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吴有德手持兰博刀,蓦地跳下高马,把马丢在一边,一脸嘲笑地向晏惜寒走来。
晏惜寒发现,他洗褪色的黑衣两个阴暗衣襟上,赫然绣着燃烧的红色火焰。
不细看,风吹抖动,往往被当成紫色闪电。
火焰在晃动的光线里,醒目,刺眼。
“呸!吴有德,你姥姥的,你明明是只羊,却站在狼的位置上说话。你可以拉屎,但不要拉我头上。否则,你就是自己作死。”
晏惜寒恨不能立刻甩过去一巴掌,削死他。
“小子,我昨晚想抓一个囫囵的你,所以没用上我最拿手的砍刀,结果被你侥幸打败。”
“不过,此时,你可没那么走运了。”
语调听起来颇感无聊,像被山风吹动无奈摇曳的枝叶。
被晏惜寒当着女伴花叶子的面打得瘫在地上,还被兰博刀逼住,动都不敢动一下,简直丢脸丢到家了,那比要了他的命都难受。
幸亏林中昏暗无光,他脸上恐惧的表情没人看到,否则他恨不能撞树撞死得了。
但此刻,吴有德眼神透露着阴狠歹毒,他要挽回颜面。
一瞬,两人再无对话,改用手中的家伙对话。
利刃出鞘的声音,钢铁砍击和咬合的声音,身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利刃砍刺在树干上的沉闷声音,夹杂着咒骂和沉重的脚步踏在软土上踢踏声,交替混杂在一起,伴随着足下踏起的污泥和身体带起的碎叶,一时尘嚣骤起,天空一片混浊。
“吴有德,我警告过你,你不收敛,这次我可就不惯着你了。我不能食言,我……”
铿!彼此利刃相交在一起,打断了晏惜寒的说话。
“放屁!”吴有德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轻蔑,恶狠狠地咒骂道。
“我一个堂堂的赏金猎人,岂能受制于人?做梦吧,你!”
隐隐有凶戾之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他手中兰博刀丝毫不受影响。知道装b,我不揍你,你还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晏惜寒骂过去,丝毫不影响刀术的发挥。
他把利刃舞动得密不透风,抽冷子踢对方一脚,打对方一拳。
能看出来,对方颇为恼火,但干着急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