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楚雨菲等人已经命悬一线了。
如果羽毛人杀将进去,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吃亏的只能是楚雨菲她们,不能让他们进去一个人。
晏惜寒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利箭射出了。
两个羽毛人一左一右,拈弓搭箭,对准了矮树丛。
另外两个羽毛人把视线停留在对面的树丛上,手持钢刀,挥舞着刀就要对浓密树林下手。
钢刀砍断树枝的扑簌扑簌的声音,令晏惜寒的心一下一下被刺痛,每扑簌一下,他的心就狠狠地揪一下。
一个持弓箭的羽毛人鼻翼重重地翕动。
那个抽鼻子的家伙好像察觉了附近有陌生人,对其他羽毛人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这一刻,正是羽毛人松懈下来的时候。
千钧一发之际。
嗖,很轻微的声音,却很犀利,就像轻轻吹了一口气。
“啊……”
仅仅只一声惨叫,接着“扑通”一声重响从地面发出,像是身体栽倒的声音。
一个羽毛人胸口被利箭贯通,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比其他羽毛人略矮、脖子多毛的持刀家伙发现了晏惜寒,挥刀逼了上来,晏惜寒急忙收起弓箭,抽出兰博刀,与之打斗起来。
一霎,惨白的金属交击声划破长空,在林间震荡。
晏惜寒觉得他是那个耳朵挂铜铃的羽毛人,但此时他的耳朵没有了铃铛,他是担心铃铛会暴露他们行踪,临时除去了铃铛。
另外两个羽毛人对着矮树丛叽哩哇啦,两人都不想放弃藏匿在里面的人,其中那个持弓箭的羽毛人对着矮树丛放了一箭,但他也被矮树丛里射出的利箭射中腹部。
矮树丛里外几乎同时有人发出惨叫,说明彼此双方都有人受伤。
声音听上去是那个质疑过晏惜寒的瘦子受了伤,只要不是楚雨菲受伤,他的压力就减少了一半。
果然,楚雨菲持刀钻出矮树丛,与另一个耳朵里生长着白毛、动物骨头塞耳眼的家伙对打起来。
一刹那,晏惜寒感觉压力骤减,觉得这场打斗很快就有转机。
羽毛人痛苦的喊叫,又细又尖,像是某种动物悲恸的哀嚎,刺激得人耳膜一个劲地蜂鸣,如同羽毛人使用了制敌的声音武器。
幽暗的林间一阵阵刀光剑影,晏惜寒和楚雨菲与羽毛人对打起来。
脖子多毛羽毛人一声不吭,看样子很有耐心。
他面无表情,就那么与晏惜寒对打,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衣服,随着微弱光线,不断变化着颜色和图案,在灰褐色树林中格外显眼。
晏惜寒一边打斗,一边向楚雨菲靠拢,他不想让她有闪失。
彼此武器交击的金属声,令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那种武器碰撞时刺耳的诡异声响,似要击穿耳膜。
交击声中传来女生细弱而急促的呼吸声,呼出的热气在月光下一刹蒸腾如烟,轻飘而雪白。
女孩手中砍刀,在寒气中刃面早已结满白霜,像是镀了一层细细薄薄的白银。
羽毛人的利刃周围有股淡淡而诡谲的苍蓝光芒,那道光芒变幻莫测,在女孩周身环绕,但就是伤不着女孩分毫。
按说,女孩对阵白毛羽毛人就如同兔子跟野狼周旋,兔子再敏锐,最终还是不能逃脱野狼那孤注一掷的追捕。
实际情况是,白毛羽毛人被女孩耍得团团转,耍得羽毛人极为恼怒,哇哇大叫。
晏惜寒清楚这得益于女孩的嗜好之一攀岩运动。
凡是喜欢攀岩运动的人,四肢发达且有力量,否则陡峭悬崖他(她)根本无力攀爬。
女孩四肢一直被衣裤遮掩,但晏惜寒还是能透过不太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