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原先不太确定,但我现在非常确定,那个魅鬼留在我身上的什么东西要进入我的身体,而我倔强的身体却不接受并排斥它,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几经折腾,我现在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便是这样,疼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在加剧,最后疼得我都麻木了,一切才归于平静。可是没过多久,一切又从头开始,重新再上演一遍。”
“不能让魅鬼得逞,我一到疼得大汗淋漓,就在心里告诫自己并顽强地坚持着,心想自己咋能被魅鬼打败?”
“我一直没把这种情况说与怡云听,一是她听了可能不会相信,二是说了也白说,她也无能为力,徒增烦恼。”
“晏先生、怡云,那个鬼东西不把我折磨死,不让我变成他的样子,它不会罢手。我败了,打不过他。你们杀了我吧,把我烧掉,烧死魅鬼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
雷金克说到最后,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一副气力要耗尽的样子。
“不,你不能死!”苏怡云哭泣着大喊道。
“晏先生一定有办法让你活下去的。”
晏惜寒承认在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岛上存在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否则没法解释魅鬼现象,刀疤伤口一直不愈合现象。
现在刀疤形容枯槁,瘦得皮包骨头,只剩下一片人形躯壳,高烧日夜蚕食着他那残破的身体,微弱跳动的脉搏说明他还活着。
“怡云姐,你去找个什么东西,我要让魅鬼隐藏在刀疤身体里的东西显出原形。”
苏怡云被晏惜寒说的话吓了一跳,但还是麻溜地取来一个小镊子给了晏惜寒。
他捏住镊子,夹住伤口边缘硬皮,没有丝毫犹豫使劲一拽,硬皮被揭开,露出被撕咬的血肉模糊的肌肉,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而有些地方已经化脓。
晏惜寒注意到他在撕开刀疤伤口覆盖的硬皮时,刀疤没有丝毫痛感,就像事先打了麻药似的,这本身就极为不正常,刀疤忍不住疼痛大喊大叫才对。
他觉得魅鬼的牙齿可能带有某种病毒或者细菌,正在渐渐地侵入刀疤的肌体,好在刀疤有一个非常健康而顽强的体魄,正在阻止外来病毒或者细菌的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