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虞姑娘,你听说了吗,京城安平王府几日前失火,听说那王妃葬身火海了!”严袭吐了吐嘴里的草屑,跟江皖虞搭话道。
闻言江皖虞持书的手微微一顿,面色如常回了一句:“听说了!”她便不再说话。
江皖虞并不否认,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展示。
“除了这个还挺听说,据说那王妃的娘家,被安平王灭门了!嫁了这么一个人,这王妃也怪惨的!”严袭撇着嘴,深表同情。
江皖虞没有搭话,惨吗?确实挺惨,以前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嫁萧寂舟,可能江家就不会如此,可现在江皖虞觉得不是,即便她不嫁萧寂舟,江家也可能会经历此事,甚至连带她也活不了。
虽不知萧寂舟陷害江家是要计划还是遮掩什么,自己已经逃出那鸟笼,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前面是不是快到宿州了?”江皖虞将话题扯开,不再谈论安平王府。
严袭看了看天边即将升起来的晚霞,回道“嗯,还有一小段距离,但天黑前能到!”
“你已经接连赶了几天的马车了,等到了宿州,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江皖虞看着手中的书本,头也不抬道。
“行,坐好喽,我要加速了!”严袭一口答应,然后高高扬起马鞭,鞭策着马匹。
夕阳下,简洁的马车在长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一抹斜影,即将落下的太阳透过缝隙照射在江皖虞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金光。
一轮弯月倒挂在夜空中。
是夜,宿州城的街道上寂静无声,时不时有一两个人脚步匆忙。
此时一辆马车徐徐而驰,马车上赶车的人与这寂静的黑夜融为一体,透过被风微微轻抚起车帘缝隙一抹亮光忽闪忽明,一个模糊的人影半倚在车内。
终于马车在一家即将打烊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严袭从车上一跃而下,转身去扶江皖虞。就见对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着他的手腕下了马车。
“小二,来两间上房!”严袭进门就大声吆喝道。
江皖虞跟在严袭身后,到底有些不习惯江湖人那套五大三粗的模样,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玉眉。
客栈小二见进来两人,一个五大三粗一副穷酸模样,倒是身后的公子,一身锦衣华服,当即他就一脸献媚的迎了上去。
“两位是住多久啊!”
严袭皱了皱眉,拿不定主意看向江皖虞,他答应了江皖虞护她,所以一切还是要看她意思。
“一晚”江皖虞压着嗓子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拳头大小的银子给了小二。
严袭满眼冒着金光看着那锭银子,这京城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还真是出手阔绰,随手就是一锭银子!
哪像他们这些江湖人,身上银两无半分,平时住宿看缘分呐!
小二收到银两顿时喜笑颜开,见多了扭扭捏捏的顾客,这么干脆的顾客多来几个。
小二随即将银子往怀中一揣,招来杂役去照看马车,便一脸讨好的迎着江皖虞和严袭上楼。还亲自为江皖虞开门,那模样要有多献媚就有多献媚。
跟在两人身后的严袭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二那谄媚的模样。想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头一次被客栈的小二如此亲热的对待。
真是......真是......最终严袭看着江皖虞略微挺拔的身姿,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江皖虞打量着房间,忽感身后一道强烈的目光,她转身迎上那道目光。
顿时微微一顿,疑惑地看着严袭:“怎么了?”
对上江皖虞疑惑的目光,严袭将头摇成拨浪鼓:“没事没事!”他就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罢了!
江皖虞点点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