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江皖虞和叶澜桑一同乘马车到皇宫。
路上,叶澜桑不停的给江皖虞讲解宫中礼仪,反复叮嘱不可离开她身边。
告诉她皇宫不像王府,若是不妥随时都有可能杀头。
还好江皖虞只是假傻,不是真傻,不然还真就信了叶澜桑的恐吓。
但江皖虞也知道叶澜桑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天真无邪触怒了贵人,吃亏!”
江皖虞也算是领了她的情。
王府马车到宫门口,叶澜桑率先下马车,然后向车内伸手。
江皖虞看着白皙的手,眼眸闪了一抹情绪,最终将手放到叶澜桑手中。
江皖虞下了马车,环视一圈,周围也有许多大臣家中女眷的马车停留。
其中有几个江皖虞就认识,一个是工部尚书家的马车,还有就是是户部尚书的马车。
几个尚书家的女眷江皖虞都认得,儿时曾一起玩耍过,不过她们自持身份比她高贵,对阿姊江卿乐偶尔还会搭理搭理,但对江皖虞从来都是不搭理的。
还有一个金阳公主的女儿红绯郡主,她是萧寂舟的表妹,对江皖虞也是极为看不起。
不过也是就江皖虞的身份,即便是做了王妃,一个庶女,夫君不疼,现在娘家更是没有。
江皖虞低头掩去眼中的情绪,安静的待在叶澜桑身边。
果然她们还未起步,就见红绯郡主一脸嘲讽的看着江皖虞。
“也不知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家中人都没了还来参加宫宴。活脱来给人看笑话吗?”
江皖虞依旧是一脸不懂无辜的看着她。
一旁的叶澜桑闻言,轻轻捂嘴一笑:“只道市井妇人爱说闲言,倒是没想到皇室子弟也爱闲言啊!”
“你”
红绯郡主被叶澜桑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叶澜桑,一个区区侧妃居然敢拿她与那些低贱的平民作比较。
“这不是叶府姑娘吗,怎么乘安平王府马车来了?”
“瞧我忘了,不应该是叶府姑娘,应该是叶侧妃!”
红绯郡主旁边的粉衣女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叶澜桑,但眼中皆是嘲讽和不屑。
“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叶侧妃,怎么见了本郡主还不快给本郡主行礼,怎么叶府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红绯郡主见有人搭腔,立即昂起头,宛如一只高昂着头的公鸡,自是清高。
叶澜桑也不慌不忙,婉婉向绯红郡主行了个礼,然后看了一眼高傲的绯红郡主和她身边的女子,笑盈盈道:
“叶家的礼仪还是素来有口碑的,可是也不见得绯红郡主身为皇室郡主,见了王妃不仅不行礼,还出言讥讽,改日我定要写信告知家父,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还有许姑娘,若是本侧妃没记错,你也应该向本侧妃行礼吧!既如此,本妃倒是定不会忘了你的!”
闻言红绯郡主和她身边的许施瞬间面色僵硬。
叶家礼仪家教是京中出了名的好,再加上金阳公主是叶太傅的学生,而当今圣上是叶澜桑父亲的学生,可谓不论怎么说都是轮不到绯红郡主这般开口讽刺的。
若是叶澜桑回去一封信告知叶父,那母亲定然会打她板子的!
金阳公主是出了名的公正。
江皖虞心中对叶澜桑倒是敬佩,三言两语就把对方说的面色大变,当真不得了。
果然是萧寂舟亲自挑选的女人。
叶澜桑不知道江皖虞怎么想,反击完自己的挽着江皖虞悠然自得进宫。
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也丝毫不给红绯郡主补救的机会。
等改日外面传的就是绯红郡主自视清高轻视王妃,不给王妃行礼就算了,还讽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