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趴在地上,后背上挨了一拳又一拳,嘴里痛得发出呜咽声。
宋菀宁没兴趣再听下去,站在院子中间,对躲在暗处偷窥的下人喊道:
“以后,若是还有没眼力见的人,敢对我的贴身婢女下手,下场只会比这老婆子惨上几倍!”
“你们大可以去讨好新王妃,但是若是踩在我的头上,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完,又对着两个小丫头交代,“别弄出人命就行。”
白芷兴高采烈地凑上来,拉着宋菀宁的袖子,扯了扯,“小姐,你真好,我们出去逛街吧。”
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路上,白芷手舞足蹈地蹦跳的。
两人刚走到前庭,迎面便瞧着柳月兮气冲冲地过来。
停在距离宋菀宁三步远的距离,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染着薄怒,“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和我比钱多吗!”
宋菀宁眸色一扬,看样子这王府里的走狗还真不少,消息传得这么快。
一知晓她交出掌家权,便都迫不及待地去巴结柳月兮了,亏她以前还总打赏那些下人。
宋菀宁低低嗤笑一声。
语带讥讽,“我都不知妹妹,为何会问出如此自取其辱的话来?”
“我名下商铺数十,更有多处田产山庄,交由将军府的人在打理。”
“我连续三年,以景王府的名义,向灾区捐赠数万两银子。”
“妹妹现在跑来,问我这种话?
宋菀宁略微停顿,轻蔑地看向柳月兮,“即便我要与妹妹比,你又比得起吗?”
随着她每说出口一句话,柳月兮眸中的愤怒之色都更深一分。
她咬着牙关,掩藏在袖口下的手指紧紧握成拳。
抿了抿娇艳的红唇,“谁知道姐姐那些铺子的生意,到底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用这些脏钱,来用钱来打她的脸。
宋菀宁缓缓侧首,轻咬下唇,压着笑意,柳月兮惯会说一些让她哑然失笑的话。
“妹妹这意思,是怀疑我向税务司还有京兆府行贿了?”
“妹妹可真厉害啊,一出口就得罪朝廷两大司职,这话要传到税务司耳朵里……”
宋菀宁蓦地收住后面的话,“算了,妹妹还小,我就不与妹妹计较了。”
“白芷,我们走。”
宋菀宁抖了抖袖口,看都不看她一眼,越过柳月兮,就朝着外面走去。
庭中,微风吹过。
树枝摇曳,风裹挟着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地落下。
柳月兮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染着怒火,死死盯住宋菀宁离去的背影。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钱,就敢这么对她?这王妃位置本就该只有她一人才对!
现在霸占了景哥哥,还敢跟她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