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心爱的娟在我们第一次相会的地方见面了,我抱着娟哭着说“我舍不得和你离婚,不管多长时间,我一直都等你,为什么你这样绝情,要永远的离开我”,我醒来之后,发现枕头上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虽然这是一场梦,但是它代表着我的心声,想着绝情的娟,再想想懂事的妹妹,那种无时不有的自我折磨下,我都快精神失常了。
春天的脚步悄然的而至,冬天厚厚的积雪,渐渐的融化汇聚到了小溪里,从山涧流到了村外的那条河里。春风拂过,万物开始复苏。山林里原本光秃秃的树干上,也渐渐抽出了新芽儿。大地中的小草也渐渐的从土钻出来。嫩嫩的绿色扑在了这冬季过后的大地上。
村民们都从自己的仓库里取出已经闲置了一冬的工具开始修整。人们有的在自家的院子里种菜,有的按照年前做好的计划,把去年翻好的土地都播种好。在播种的时候又浇上了大量的农家肥,忙碌了几日。因为温度还不是很高。大家在菜地上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也许是因为保暖做的比较好吧。蔬菜很快就发芽了。大家小心地浇着水并给他们除草。虽然有些辛苦,但是大家都不觉得累,因为这是他们生活的希望。
每年这个时候,我牛场的牛犊也到了出栏的时候,这段时间,每天都迎来送往着牛贩子,由于养殖行业的不景气,几乎都是来看看,只要一商量价格大家都会不欢而散,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没有一个牛贩子愿意拉走,这么多牛犊,如果不赶快卖出去,每天都要消耗几百元的饲料,我每天都在忙碌着联系牛饭子。
这天早上,来了两个外地的牛贩子,因为我着急,三言两语就谈成了,平均每头牛犊5千块钱,前提是让我找车送到他们那里,没办法,我就答应了,就这样我找了两个专门拉牛的车,送了过去。
在我送牛的这几天里,爱操心的母亲一直忐忑不安,担心我会上当受骗,牛送到以后拿上钱我便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我知道家里还有个心心念念等我回家的母亲呢。
我快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老母亲坐在隔壁奶奶家闲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大声喊着:妈,我回来了!母亲循声望过来,我们母子俩四目相对,我看见母亲浑浊的双眼瞬间放出了光芒,她神速地起了身,嘴里一边念叨着:三娘,娃娃回来了,我得回家了。
原本母亲有一些腿疾行动不太方便,平日里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这会儿却变得莫名的利索,我看见她的身子左右摇摆,我才想起来母亲都快70了,母亲的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蹲在墙角等妈妈回来的情形,小时候每当夜幕降临,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们就像夜马归栏一样都回到了各自的家,可是天黑了在地里干活的妈妈还没回家,我们姊妹几个就挤在一起蹲在墙角等妈妈回来,只要听到妈妈回来的脚步声立马就飞奔而出围着妈妈打转,那种急切而又喜悦的心情是最简单而又弥足珍贵的幸福,而今妈妈老了,儿女成家立业了,却忽略了她,独守老宅的父母就像我们孩童时候一样是多么盼望儿女快快回家呀,
每次出门,母亲都会站在村口目送着我们离开,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茫茫视野中还依然站在那翘首相望舍不得走开,她是在等待我们下一次的归来。
“妈,你的腿咋越来越严重了”,我赶紧上前搀扶着母亲的胳膊。
“刚坐着时间长了,有点压麻了,身体好着呢,看见你回来妈这心里高兴着呢”,母亲一边迈着步伐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柴火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和锅碗瓢盆清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悠扬悦耳的交响曲,灶屋上的青烟袅袅如丝,缭绕着升腾着就像母亲对我无尽的牵挂,五花肉的香气弥漫着整个灶屋,也弥漫在我的心田,它发酵着慢慢地变成了一壶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