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转头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枢芷觞。
这一下,他全然明白过来,但心中却是有苦难言了。
以他对木轻尘的了解,不可能是他干的,那凶手便唯有旁边那个小丫头片子了。尤其看她半闪半躲的姿势,更是昭然若揭。
虽然枢芷觞是皇室的公主,而且又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就算他再没头没脑也不会笨到真去找她算账,但这面子上却是丢大了。
流风年忍住气,挤出一副笑脸道:“哎呀!是木兄和芷觞呀……你们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流风哥哥,是轻尘哥哥被罚面壁,我顺便过来看看你们的……你的脚怎么了?”枢芷觞睁着一双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他。
流风年看着她几乎气结,但偏还要装出十分感激的样子道:“还是芷觞妹妹有良心啊!可恶的老头把我们晾在这就不管了……这不,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把我的鞋子给点着了……要是让我抓到了,非宰了她不可!”他咬牙切齿的骂着,特意加重了“兔崽子”几个字的语气,虽然不能明着报复,但口头上发泄一下还是毫不含糊的。
“哦?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老虎尾巴上玩火?年兄……若是抓到了这人,一定得好好惩罚她,把她也吊起来陪我们一起面壁!”木轻尘乐呵呵的说。
“对!还要给她滴蜡烛油,上骑马套和锁魂鞭!”流风年一脸的邪恶,直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枢芷觞看着两个人颇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解的问:“滴蜡烛油是干什么?”
“咳咳……”木轻尘咽了一口口水,看看天又看看流风年,尴尬的回道:“就是一种很刺激……很好玩的游戏啦……”
流风年也跟着附和:“对对……总之很好玩的啦!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哼!一点都不好玩,我走啦……”枢芷觞看着两人笑得那么贱,感觉自己被耍了,脸上顿时一红,丢下一句话就跑出老远去了。
两个男人愣愣的对望了一阵。
片刻后,流风年哀叹了一声:“哎……这丫头为什么就老喜欢拿我开涮啊?木兄,你和郁兄两个到底给她用了什么秘法?”
木轻尘一阵无语:“年兄你这是从何说起……我又不是巫师,哪里来的秘法?”
“罢了罢了……算我倒霉!”
流风年捡起地上的衣服,拍打了两下然后将之穿上,又无奈的看了一眼扔在旁边冒着烟的两只鞋子,摇了摇头道:“我也该走了……木兄你继续吧,应该还能睡个吧时辰!”
“嗯,年兄你慢走,我可不敢再睡了!”
待得流风年走后,木轻尘接替了他的位置。
他悠悠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网状的绳袋,将之铺展开来,两端系于横杠之上,然后纵身一跃躺了上去。
“他奶奶的,还是这样子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