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冬青兴奋得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与崇拜的光芒,他高高举起双臂,用力挥舞着,大声喊道:“秦大哥真厉害!”这喊声在四周回荡,带着满满的喜悦与自豪,仿佛秦风的这场胜利就是他自己的荣耀,让他全然忘却了方才紧张的氛围,满心都是对秦风的钦佩之情。
秦风目光淡淡地从那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黑衣首领身上扫过,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旋即脚下生风,身形快速闪动,眨眼间便来到了徐长歌的身旁。
“秦兄,你且宽心,莫要太过忧虑。”孙秀梧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又因内心的慌乱而显得有些急促,那话语像是连珠炮一般从他口中吐出,“我刚刚瞧着长歌的状况,心急如焚之下,赶忙给他服下了我随身携带的药。那药的药效极强,服下之后,他便渐渐陷入了昏睡。依我之见,此刻他虽未苏醒,但性命应是暂无大碍的。”
秦风听到孙秀梧的话后,他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那紧锁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几分,很快便又将目光投向了黑衣首领所在的那边。
只见雁冬青一脸警惕,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握着长刀,那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戒备,牢牢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黑衣首领,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刀而上。
秦风微微蹙起眉头,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与凝重,他转向孙秀梧,声音略显低沉却依然沉稳地说道:“孙兄,实不相瞒,方才我为求速胜,强行催动了功法。如今体内气息紊乱,犹如脱缰之马在体内肆意冲撞,若不及时加以调息,只怕会落下隐患。”
说着,秦风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信任与托付说道:“所以此刻这周遭之事,只能劳烦孙兄代为照料了。那黑衣首领虽已重伤,但难保不会有其他变故,还望孙兄务必小心谨慎,莫要让他有可乘之机。”
言罢,秦风不再多言,他缓缓踱步至一旁较为空旷安静之处。只见他双腿盘坐,脊背挺直,犹如苍松翠柏般屹立不倒,片刻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得静谧起来,若有若无的气流开始在他身周缓缓盘旋,似是在呼应他体内紊乱的气息,助他重新梳理归整。
孙秀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脚步沉稳地朝着已经痛晕了的黑衣首领走去。来到近前,看着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手臂折断且鲜血仍在汩汩流出的黑衣首领,孙秀梧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其刚刚恶行的愤恨,却也不忍心见他就这般失血过多危及性命。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探入怀中,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轻轻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那便是止血药了。孙秀梧用手指蘸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黑衣首领手臂的伤口处,动作尽量放轻,生怕弄疼了对方似的。一边涂药,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不管怎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流血至死,今日暂且留你一命,等徐兄和秦兄醒来再说。”涂完药后,他又从衣角撕下一条布条,仔细地帮黑衣首领包扎起伤口来,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全然忘了之前的敌对关系。
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孙秀梧和雁冬青守在徐长歌身旁,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仍在调息的秦风,又瞅瞅躺在地上已被包扎好伤口、陷入昏迷的黑衣首领,神色间满是谨慎。
他们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仿佛怕打破这难得的安静,只是静静地坐着或站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急又耐心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孙秀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里默默祈祷着徐长歌能快点醒来,雁冬青则紧握着长刀盯着那黑衣首领,时刻警惕着。
也不知时光悄然流逝了几许,四周依旧静谧。
秦风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先是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