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去了掌管儿子小家财政的权利。她为此失落了很久,直到两个儿子纷纷生了孩子。
孩子一出生,麻婶的精神就为之一振。
“现在你要是见了她,估计你都不敢认。”
人还能倒着长。
麻婶当初为了房子几乎是一夜白头,整个人老了不止十岁。
现在有了新的盼头,每天急火火的接孩子送孩子给孩子做饭,头发竟然还又黑了一些。
不止是麻婶,简梨在菜市场见到了太多的熟人。
王梦梅对这边总是熟悉的。
生意一做起来,很多曾经的关系都找上门。
就像是麻婶的大儿子,提了不少东西上门来道歉。
迟来了好几年的道歉,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王梦梅店里的泔水。
“梅姐,那时候我妈也是急的慌了心。你跟锋哥是好心,是我们太蠢太贪,现在想想,那时候锋哥说的话都是好话……”
这些话王梦梅听听就过去了。
当年麻婶难道不知道简锋的话是对的?
早就知道了,但是人又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只能责怪简锋。
那现在为什么又肯认错?
因为现在的认错更有价值。
简锋和王梦梅不是昨日的棉纺厂邻居,而是做了生意的老板。
人对于身边的人的“忠言逆耳”往往不会感恩,而是埋怨指责,可对待走的更高的人的“忠言逆耳”,他们就会反思错误。
王梦梅私底下跟简锋商量了商量,最后把泔水以市场价格给了麻婶的大儿子。
原本泔水是外包给长青街的一户坐地户的,但是那家人有一点王梦梅不喜欢,就是每次收泔水总喜欢自作主张的把还没收的桌子上的东西一并倒走。
王梦梅说了好几次,附近医院的顾客比较多,有时候人家没吃完,只是有点急事,说不准就跟服务员交待过不让倒的。
你收泔水就收,干嘛动桌子?
倪浩说了几次,对方是不倒了,每次也是弄的后面脏乱脏乱。
简锋:“麻婶的大儿子虽然滑头,但是这小子做事还是麻利的。”
王梦梅让麻婶大儿子按照市场价格算,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价,比那家坐地户还高几块。
王梦梅后来想了想,想明白了。
麻婶的大儿子不光是盯着她长青街的一家店,她的分店今年开了六家。
让利是为了后面进一步的合作。
简梨有点感慨。
曾经棉纺厂倒闭时候,麻婶一般岁数的人近乎绝望。
可峰回路转,经济的发展,也让更多人找到了体制之外的幸福。
王梦梅中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看着简梨吃的像只小猪一样,满足的心情溢于言表。
“在学校上学也辛苦,回来可要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
简梨把嘴一抹:“不休了,我打算去博物馆当讲解员。”
简梨学了一个学期,学了总要用。
今年桃城建好了新的省级博物馆,简梨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去应聘一下临时讲解员。
这话一出,王梦梅和简锋都很赞成。
博物馆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需要爸爸妈妈给你找找人吗?”
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
简梨:“不用,我自己应该就可以。”
京大的牌子还是好用的。
如果对方招人,她专业对口还有名校经历,应该很容易就能进。
如果对方不招人……
简梨准备了一个pn b。
大不了就去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