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题目。
老实说,上辈子关于中考题目的记忆虽然早就丢完了。但在看到那张试卷的时候,简梨还是想起了一点点微弱的细节。
简梨甩甩脑袋,不让上辈子那些答案再干扰到自己,而是认真的答起了题目。
……
连着两天考完,简梨终于放松了心神。
回家先睡上一天,睡完之后,就接到了同学的电话,约她去学校对答案。
简梨赖在床上:“不去。”
考都考完了,志愿也报了,还对什么答案?
抱着同样心态的同学也很多,当然也有很多人去学校对答案的。
许亚男就是其中之一。
她报考了卫生学校的护士专业,志愿肯定能够上,但她就想知道自己大概能考多少分。
题目对下来。
许亚男愣了。
她反复核对,确认了自己应该是考出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成绩。
方老师眼里带着可惜:“不出意外的话,年级前三没跑了。”
这么好的成绩,不管是一中还是省实验,都随着她选。
可是……
许亚男突然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我好厉害啊。”
方老师一怔,也笑了:“确实,你很棒,许亚男。”
告别了老师,许亚男雀跃走出校门。
她尽了全力,所以……
没有遗憾!
在学生们紧锣密鼓的准备中考的时候,棉纺厂的破产也终于有了定论。
第三次来考察的港商买下了棉纺厂的厂房和两栋办公楼,打算做房地产开发。
拿到钱的裘主任,立刻给工人们结清了遣散费。
棉纺厂的下属单位很多独立了出来,也逐步承包给了个人。砂轮厂、售卖公司、染色厂都承包了出去,由国营变成了私营。
裘主任前前后后花了快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把这一系列后续的事情给处理完毕。
此时已经到了七月。
裘主任突然想起简锋,然后问起办公室的小干事。
“之前那个事,就是那个父亲去世母亲跑了的,她中考成绩出来了没?”
自从跟简锋把话说开,简锋是不来了,但是街道办和厂里的老职工还是来。这些人可不如简锋讲道理,总是歪缠,他说这样开了口子会让别人不满意。那些上年纪的老人就胡搅蛮缠。
“我就是别人,我没有不满意。”
缠来缠去,就是想叫厂子出个钱。
弄得裘主任心里也惦记着这件事。
小干事负责厂里的协调事宜,对各家的情况都相对了解,裘主任一问,他就答道:“前几天出的,说是考上卫校了。”
裘主任哦了一声,心想,简锋这是想通了。
其实只要孩子上进,哪怕是卫校,以后也能走出来。
“咱们那个安抚资金还剩多少?”
港商来接了棉纺厂的盘子,钱上面也充裕不少,上级之前拨款里有一项是用来安抚厂里激进员工的金额,到现在还没用完。
裘主任原先还为了这笔拨款跟领导据理力争,棉纺厂大几千人,拨款的几万块哪儿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