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严局长,邹全德开车从长途汽车站往回走。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而持续的声响。坐在驾驶座上的邹全德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神有些游离,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
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甄洁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以及今早与她相遇时,她望向自己的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目光。
那目光犹如一道闪电,瞬间穿透了他的心防。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情感: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他淹没;哀怨则像丝丝细雨,轻轻地洒落心头,带来一丝淡淡的忧伤;似火的激情燃烧着,让他感受到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渴望;而深深的依恋,则如同温柔的春风,吹拂着他的心灵,令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还有那久别重逢后的心悦,宛如璀璨星辰照亮了整个夜空,让他的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然而,与此同时,那目光中也流露出不能长相厮守的遗憾,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然短暂耀眼,但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复杂交织的目光,让邹全德心中五味杂陈。回忆起曾经与甄洁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甜蜜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现。可如今两人近在咫尺,心各天涯,各自有着不同的生活轨迹和责任担当。这份无奈和苦涩,犹如一杯浓烈的苦酒,令他久久难以释怀。
甄洁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那宽敞得显得有些空旷的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这张原本应该给人带来极致享受、柔软而又舒适无比的沙发此刻却仿佛突然之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一般,让坐在上面的甄洁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这些看不见的刺扎着,怎么坐都无法感到舒服。她先是微微侧身斜靠着扶手,可没一会儿就觉得这种坐姿实在太过别扭;于是赶紧直起身子正襟危坐,但仅仅只是维持了片刻,那种不适感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迫使她不得不再次更换姿势。然而无论怎样调整位置或者变换姿态,甄洁始终都摆脱不了那种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的怪异感觉。
她猛地站起身来,仿佛身下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脚步匆匆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不安定的音符上,发出轻微而急促的声响。
如此反复行走了数次之后,她依旧无法平复那颗突突乱跳的心。此时的甄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无论是坐下还是继续走动,似乎都找不到一种能让自己舒适的姿势和状态。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强烈的期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那是对能够再次见到邹全德的渴望,这份渴望如同熊熊烈火,越烧越旺。与此同时,欲望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它犹如蔓藤一般紧紧缠绕住她的心房,不断撩拨着她的身体,挑动起她最原始的冲动。
这些复杂的情感和纷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只凶猛无比的巨兽。这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掀起阵阵惊涛骇浪。它用尖锐的爪子轻轻划过她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又以灵活的尾巴轻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引得她娇躯一颤。
突然甄洁似乎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心头一颤,巨大的惊喜掠过心头。
“难道是邹全德来了吗?”甄洁心里暗暗的想着,然而她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邹全德送严局长去长途汽车站了,送走严局长也不可能来这里,他是要上班的。也许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坐回到沙发里。
不对,院子里好像有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
甄洁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忙走出屋,果然看到邹全德进来了。
甄洁两眼动也不动的看着邹全德,她发现邹全德瘦了,人也有些沧桑感。甄洁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甄洁快速跑过去一把抱住邹全德,眼泪流下来,落在邹全德的肩头。
邹全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