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他心中感慨万千,此去幽州,山高水长,前途未卜,然职责在肩,不容退缩。
“师父,为何停步?” 林建邦驱马靠近,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手中紧紧握着缰绳,战马在他身下微微躁动。
苏林微微叹息:“建邦,此趟镖行意义非凡,关乎镖局声誉和众多人期望。我等唯有成功,方能不负所托。这一路,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为师心中难免忐忑。”
林建邦抱拳正色道:“师父放心,弟子们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师父护镖。弟子们跟随师父已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师父一声令下,弟子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林颔首,轻夹马腹,镖队继续前行。马蹄声在大地上回响,似在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
一路行来,风平浪静。众人晓行夜宿,不日已至郑州黄河渡口。黄河之水奔腾汹涌,浊浪排空,涛声如雷,震耳欲聋。苏林望着滔滔黄河,心中寻思渡河之策。那黄河水,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冲向远方,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渡口处,船只往来穿梭,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大声叫卖着各种物品;有背着行囊的旅人,眼神中透着对远方的憧憬;亦有渡河归来的船夫,脸上带着疲惫和满足。苏林遣林建邦去探寻渡河船只,自和赵晓雨等守护镖车。
林建邦穿梭在人群之中,四处问询,终觅得一艘大船,可载镖车人马渡河。然船家见镖队规模庞大,欲索高价。林建邦和之议价,他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尽口舌,方谈妥渡河资费。
众人将镖车推上大船,马匹亦牵引入舱。苏林站于船头,密切注视四周。他的衣袂在河风中猎猎作响,眼神深邃而警惕。船家解开缆绳,大船缓缓驶离岸边,驶向黄河中央。
行至河中,水流湍急,大船颠簸摇晃,众人站立不稳。赵晓雨面色微白,然仍强自镇定。她紧紧抓住船舷,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师父,这黄河水如此汹涌,不会有危险吧?” 她靠近苏林,轻声问道。
苏林安慰道:“晓雨莫怕,船家经验丰富,应可平安渡河。” 他虽如此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暗自运起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然话音未落,忽闻一声惊呼。苏林转头望去,只见船尾处一名镖师不慎滑倒,险些坠入河中。幸得身旁之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镖师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说道:“多谢兄弟搭救,这船晃得太厉害了。”
苏林心中一凛,知道此刻大意不得。他高声喊道:“大家小心,抓紧船舷,莫要乱动!” 他的声音在河风中回荡,传遍整个大船。
就在此时,河面上涌起一股巨大漩涡,大船被漩涡卷入,剧烈摇晃起来。船家大惊失色,奋力掌舵,试图摆脱漩涡。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船舵,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大声呼喊着号子。众镖师亦纷纷出手,有的用长篙撑船,有的则以重物稳定船身。长篙插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镖师们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
苏林施展轻功,跃至船尾,和船家合力操控大船。他运起内力,将一股劲道传至船舵,助力船家转向。然漩涡之力太过强大,大船仍在漩涡边缘挣扎。
林建邦见状,自船舱中取出绳索,一端系于船身,一端系于自身。他对苏林喊道:“师父,我下水一试,看能否破坏漩涡。” 言罢,纵身跳入黄河之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利箭,划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苏林欲阻拦,已然不及。他只能焦急地望着林建邦在河中奋力游动,靠近漩涡。林建邦潜入水下,探寻漩涡根源。水下暗流涌动,他的身体被水流冲击得左右摇摆,但他仍顽强地向前游动。片刻后,他浮出水面,手中多了一块巨大礁石。原来,正是这块礁石卡在河底,形成了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