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而那些探头瞧热闹的妖众,比如风火人头、持盾夜叉、皓斧力士,都纷纷拍腿,交头接耳道:
“我就知道小大王只是面上跟老大王撕扯,心里还念亲情的。”
“众妖都说小大王凶恶乖张,不知道小大王的良苦用心!”
“就是就是,小大王既要背水一战、绝地反击,又要撇清父母,独担罪责,那稚嫩的肩膀,终究承担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皓斧力士的长吁短叹,宛如尖利的刺刀,扎进了红孩儿的心窝。
红孩儿睁圆眼睛,看向皓斧力士,努力诚恳地解释道:
“不不不,我是真的穷凶极恶!”
“你们不要把我想象成那样!”
“你们不要听信猴子的谣言!”
听到这里,那牛魔王又长长太息,痛不欲生地悲鸣道:“猢狲,你又何苦说出来——”
“我儿要强,你看破不说破就罢了——”
红孩儿焦头烂额,急赤白脸地回头骂牛魔王:“老畜生,你就不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了!”
“快点把那根器给我啊!混蛋!”
猴子冷笑道:“长兄,你这儿子,虽然是条英雄好汉——”
红孩儿气的痛骂猴子:“不准夸我!造谣猴子!”
猴子继续说:“虽然你这儿子是条英雄好汉,但是他小小年纪,就擅长坑蒙拐骗,连你这老父亲都管不了,少不得由俺这个叔叔,来替你管教儿子了!”
,!
红孩儿目眦欲裂,骂着脏话,持枪攻向猴子:“死猴子,我才不要你管啊啊啊啊!”
那红孩儿狂暴之下,人枪合一,化为红色火龙,往来冲突,每次都被猴子妙到毫巅地闪过。
红孩儿看见枪刺不着,就念诀御使背后七条霓裳流苏,伸展成二十丈长的火蛇,次第有序地朝猴子拍击而去,逼得猴子连滚七个后空翻,才勉强躲过这劈头盖脸的围剿。
“你这猴子——可真狡猾!”红孩儿绝招频出,却始终烫不卷半根猴毛,不由得信心受挫,怀疑人生,再次露出猫儿惊呆的表情,露着虎牙,傻看着猴子:
“为何翻来覆去都打不着你!敢不敢堂堂正正对拼一场!”
猴子这才想起,这骗人成性的红孩儿,还等着佯败在自己棍下,装昏厥去骗老牛吐出根器呢——
非如此,红孩儿又怎能突然暴起,中途截胡,夺走根器?
想到这里,猴子才站起身来,咧嘴笑道:“好侄儿,你连俺老孙的毛都碰不着,还叫嚣对拼?俺怕你一碰就碎!”
红孩儿怎堪此凌辱,暴跳如雷道:“生死有命,士可杀不可辱!来战!”
喊完,红孩儿周身三昧真火鼓催到巅峰,七条霓裳飞舞,一点枪尖如火,带着磅礴热浪,直刺向猴子。
猴子睁大眼睛,喊了声“好”!不闪不避,手中铁棍暴涨到四十丈长,七八丈粗,差点塞满整个山场,巍巍地抬起,沉沉地砸下!
那巨棒,把红孩儿像碾苍蝇般,轻轻压在棒子下,少倾,才激起冲天尘土,迷的仙子们睁不开眼,咳的小妖们直不起腰。
等猴子轻描淡写地收起巨棒,才看到山场中间多了一条笔直的小渠,正是铁棒压出的印痕。
巨棒印痕的中央,是嵌入大地的红孩儿,背脊已经跟地面嵌合得严丝合缝。
二姐躲在四妹背后,探出臻首眺望,声音颤颤道:“妹妹,你夫君的巨棒,寻常神仙哪里遭得住?”
四妹微微蹙眉,觉得二姐不对劲。
猴子抬头对牛魔王道:“长兄,不留神下手重了些,你儿子怕是没了。”
牛魔王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进大地里,却无力干预,更无法阻止,只能颤抖着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