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唯一的观众,从它自己的眼睛里走出来,又圆又大的眼睛,一眼看不到这双眼睛,又是这样的一种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切德娜从厕所里走出去,走出车站了。
“我发现了!”她一走出去,就被一位老人拦住了,它手里握着个放大镜般的东西,还将自己那张脸凑上去,“我发现了,女士,您是一位人类!”话音刚落,四处藏着的人群便冲出来,大笑着抱住这位老人,将它举到脑门上,狂吼着离开了,切德娜看到它掉在地上的工具了,她走过去,禁不住伸出脚,把这物件踩碎,这时候,又有一位陌生人跳出来,她早猜到了,于是她坐在地上,用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看看这位陌生朋友的演出,果然,还是一样的吼声,算得上嘹亮的吼声,可不仅不让她清醒,反而愈显昏沉了,它吼道:“我发现了!这里有碎掉的东西!”果然,仍是如此,又有人跳出来了,它们还要大笑着跑出来,将这位知识渊博的学者举起来,唱着歌离开了,切德娜站起来,走在路上,她走得很慢,只因还等待着某位陌生人,从角落里跳出来的陌生人,郑重其事地说出谁都明白的事,切德娜又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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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前那人,也许是它,切德娜记得不算清楚,它们长得向来很像的,总之,结论不重要,总之,又有位陌生人爬过来了,它嘴里还叼着些黄颜色的东西,使人看了颇感恶心,切德娜转身就要走开,可它爬得更快,顷刻间便冲了过来,它说着:“那就好,这可太好了,好得有些不像话,好得呱呱叫,好,这下坏了,另外,再跟你们聊说说话点别的,被关进:这里哪里在哪里?的人,天南海北,而那些管事的又懒勤快地走来,带着你的脸,不要袋子,我不要这种袋子。得加以区分,于是,我们这些你们这些犯人便很随意、、、、很随急地被丢出来丢到我们地桌子上,没有桌布,我卖了这条桌布,摆在一间间牢房里,不同国度、不同性别、不同牢房、不同国度、不同种族的生物会聚在一起,所以,因此,于是,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听我说话吗???我建议,当然,仅仅是你的一种小小建议,你们最好能稍稍尊重下他人的信仰、习惯、爱好,我可见过不少因为些微不足道地你们的足球场在我的下水道上,破事儿而打得不可开角的蠢蛋了,无非是这个人的国度不是你的是我的,在几百几千年前与另哥哥。一个人的国度打了一架,于是,在数百年后的今天,这群人便要为了一帮从未见过的祖先你的祖先,我的祖先,众人的好朋友。与就在身畔的人大打出手,希望你们不是这种类型的句号句号”
切德娜早知道它要说这话,她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她叹气了,她懒得去敲打它的脑袋了,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而这位陌生人呢?还要追着她呢,它一面爬,一面喊,嘴里的秽物一一掉出来,粘在地面上,它又用自己的胸脯把这些污渍揩拭一遍,因此留下了一条金黄色的小径,它又爬到切德娜身边了,她停下了,静静地看着这位陌生人,它还能说话吗?它的嘴被自己堵上了,它被关在专为它打造的牢笼里,因此嘴巴成了负担,脑袋也成了囚犯,切德娜现在该如何回答它呢?这都没什么用,于是,她随口说着:“是吗?我不这样想。”
她知道这人会做什么,因此就离开了,它和其他人一样,被关在一起,思想交汇在一起,身体粘连在一起,它们要说的话都一样,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分别,只要见过其中一个,便不必再见其他人了,总之,都一样的,它们总要说那些肉麻又恶心的话,她听了这些话,肚子便翻滚起来,它们总要说这些可笑的笑话,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这样说,可又该如何做呢?被关在一起,数不清的人被塞进狭窄的空间里,它们只好互相拥抱着,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这就是它们该做的事,再没有别的选择,切德娜想着,想着,她的脸靠在了镜片上,她被人们抬起来,举在头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