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见过它?她多半早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他已多少年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它现在在哪?谁能说清?我们搞不清最基本的条件,我们的脚后跟在发抖,我们的双腿都还没着地,就试着去飞行,就连它的自画像都是扭曲的,谁都看不懂这幅画,只有她自己能分清,可她早就死了,或许根本没存在过,即使没有他,关押区仍旧运行着,它早就成了图赛伦,它在图赛伦中游荡,或许他会碰上阿肯米拉王,她们之间必然有一场畅快的交流,踩在我们的行李箱上交流,我们不能听,不能看,不能交谈,交谈的权杖是从图赛伦中诞生的,它们是图赛伦的骨肉,已脱离我们的肌肤,即使将手叠在一起,也会很快分开的,尽管这样,犯人们还要待在关押区里,谁都走不出去,我们会嘲笑他们的,嘲笑天空,嘲笑大地,嘲笑外面的羊群,他们太鄙陋了,最基本的零件构建出他们的双眼,他们只能看到那些优美的东西,而我们背负着一切罪孽,在自己吐出的烈火中沐浴,聆听关押区上空传来的忏悔声,你缺少一条尾巴,时间久了,就会蔑视有两条尾巴的人,我们抛弃一切旧有的道德与怜悯,专心钻研图赛伦的道德,维系关押区的尊严,这还不够吗?这还不够。”
有一群犯人走过来,他们扮成卡纳卡蒙托的模样,他们嘴里念叨着卡纳卡蒙托的名字,他们在地板上蹦跳,处理器的入口在大叫着,他们就站在它的正下方,有人立刻被吸进去,支离破碎了,剩下的人们手舞足蹈,大声高呼卡纳卡蒙托的名号,这人因亵渎而亡,他们感到由衷的欢喜,这份喜悦并不长久,他们的舞步还未完美地展现出来,便又有人落进了处理器中,当然,这仍是不忠的表现,卡纳卡蒙托的神光会照耀所有角落,唯独避过肮脏的亵渎者,所有犯人都坚信这种厄难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而同类的逝去不过是种警告,他们更卖力地跳着,叫着,他们坚信自己是卡纳卡蒙托,他们坚信自己是阿肯米拉王。
:()帽子里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