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它没有车窗的钥匙。
围墙要把围裙的钥匙拿过来,它就这样告诉围裙,总之和它悲惨的经历有关,围裙没同意,但终究没拒绝,围墙给出了个稍显和缓的点子,它让围裙去拿另一把钥匙,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这样它们就都能进来了,围裙想了想,仍旧拒绝了,它不打算再跑一趟,它认为这该是围墙去做的事,它把钥匙给了它,可还要为它行动,它觉得很委屈,围墙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了,它们不欢而散,围墙去拿工具。
我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我走得太匆忙了,我把钥匙忘在了房间里,我要回去吗?我回去了,在路上,总是有那些家伙来劝我,几个不爱说话的家伙,它们都劝我别回去,可我必须得回去,我的钥匙还在那儿,我走回去了,或许要遇上那两个跟在我后面的家伙。
它把车窗敲了又敲,始终不肯动摇,不管鲜花怎么说,它也绝不离开,它手里握着一把车钥匙,或许不是这辆车的,但也得试试才知道,它想让鲜花把车门打开,可鲜花显然无比抗拒,即使它进去了,它也不会做什么的,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它们之间的关系很融洽,但谁也不肯和对方交谈,它还在敲那扇车窗。
树枝按住车上的按钮,期盼着能让车窗降下来,可是始终没发生什么,车窗纹丝不动,它把头伸过去,总算找到了借口,原来车窗的下半部分被锁住了,不是它干的,那是谁干的?它该去找一把钥匙,以便让车窗能顺遂地关上。
围墙走过来,对围裙说:“能请您把钥匙给我吗?有时候我要站在门外等着,您知道吗?那段日子并不好过,如果您能把钥匙给我,那么我们都能进来了,事实上本该如此,为何我要独自忍受这种折磨呢?当我站在外面时,您在这里面过得很舒服,可我呢?那钥匙有我的一份,我是这样想的。”“现在这些无聊的纠纷成了我的罪孽?”围裙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不敢相信围墙说的胡话,“这把钥匙不是我抢来的,我对这把钥匙没什么兴趣,你应该去找它理论,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围墙霍地站直了身子,它多半乐于听到这句话,“你拿到了我没见过的财宝,你脸上的笑容可不是硬挤出来的,如果您不打算把钥匙给我,那就把那些财宝分给我,那是我应得的。”“好了,好了,别胡扯了。”围裙摆了摆手,“你什么也没做,难道要我来提醒你吗?去干你应该做的事,行吗?”“好吧。”围墙沉默了一会儿,没多久,它又开口了,“这样吧,把另一把钥匙给我,你去把另一把钥匙拿过来给我,这样做就行了,你也能拿着现在的这把钥匙,两全其美,没错吧。”“是该这样,可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推到我的头上?我平时还不够辛苦吗?无论怎么样,这次也该轮到你了,而且,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何必去帮你?”“你得为你犯的错负责!”“我一早就说过了,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没关系,这把钥匙碰巧落到了我的手上,仅此而已,这件事还有可讨论的余地吗?你不敢去找它争辩,竟把气撒在了我的头上,你认为自己是个勇士?是吗?只敢对我恶语相向的勇士?”“好了!别说了!”围墙转身走了出去,钻进交通工具里,它记得它在前方的抽屉中藏了把工具,那是从围裙那儿偷来的,它不后悔,也不感到内疚,围裙也偷过它的东西,它敢肯定,这可不是什么骗局,它留下了录像,围裙蹑手蹑脚地走到它居住的地方,把它的东西给拿走了,它当然要予以回报,围墙打算拿着工具去找围裙,趁着它不注意,围墙要找到围裙,马上见面,马上见面,它听不懂围裙的呐喊,我不在这种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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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想,我最好现在就停下来,它们走了吗?我不知道,也许还跟着我,何必要紧追不放呢?我不知道它们在我身上装了什么东西,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很不舒服,我看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