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你们,我们去图书馆时看了什么书?这本书是我的朋友推荐给我的,你们把书打开,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你们发现这本书的封面被谁撕了下来,你们把脸凑上去,仔细盯着这儿的边缘,如果没什么意外,上面多半有唾液,要想毁掉一本书总会留下痕迹,不过遗憾的是,这次没有,你们把封面翻过去,翻到自己手里,在封面之后是目录,目录之后还是目录,这本书全是由目录组成的,你们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小把戏,你们把书放回去,打算去拿另一本书,如果你们的手没有没卡住,那么那本书早就该跳出来了,书柜里有条腰带,这是能看出来的事,你们把这条腰带拿出来,丢到图书馆的柜台里,坐在那儿的我对你们说:“你们想要什么?”“什么都不想要。”我回答道,“这是条腰带,恐怕有谁把腰带忘在书柜里了,你们把这条腰带拿走吧,我想,再过不久就会有谁来认领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除此之外,能把沙发给我吗?”我如愿以偿地搬走了沙发,现在沙发还在我家里站着,可我每次坐上去时都会想到那条腰带,我现在为那条腰带而苦恼,我当时应该把那条腰带也拿回来,那条腰带很可能是我的,我从不用腰带,我刚好缺少一条腰带,我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笑了,我对你说:“我的朋友也缺少这样一条腰带。”你说:“当然,当然,一定是这样,没有别的答案。”它刚才还没有腰带,但至少仍旧有沙发,如果它缺少一条腰带,那么就难以名正言顺地享有它自己的沙发,沙发和腰带约好了,它们站在一块儿,谁也不率先离开,如果它带走了沙发,那么腰带就被留在了图书馆里,它们想留在图书馆里,因此它怎么能拽着一条腰带走到它朋友身边呢?它朋友和它都没什么可靠的腰带,它们要去参加它们的同事举办的舞会,它们没有腰带,它们一面在路上走,一面对自己说,我们没有腰带,它提醒它的朋友:“等我们到了舞会上,记得先让我说话,我们得先去见那些同事一面,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得抓住这次机会,我们该在舞会结束后出来,别分心。”它的朋友告诉它:“这场舞会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就开始了,你的老板在催我们。”它们走进舞会里,坐在老板身边,因此没谁敢过来,它们把板凳搬过来,把它搁在地上,要说服板凳谈何容易,它们意志坚定,而且蛮不讲理,它们踩着板凳坐了上去,它们个头很大,勉强能坐在餐桌上,老板站到舞台中间,向大家招了招手,它说:“这儿一共有多少员工,能让我看看吗?”大家都把手举了起来,老板说:“行了,就这样吧,谁也不许把手放下。”它和它的朋友立刻从餐桌上跳下来,捂着耳朵四处观察,它们得从这些员工内找出来不称职的家伙,它们告诉我,这些家伙总是想把手放下,它们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好吧,到了这时候,轮到我安慰它们了,我对它们说,别哭了,这不是什么值得流泪的事,你们把眼泪留给其他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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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们走了,我又要自己坐在床上了,很不凑巧,这件事并不凑巧,我在那时候把胳膊放了下来,因此成了现在的模样,我持续不断地躺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它和它的朋友偶尔会来看我,除了它们,来这儿的家伙都不怀好意,它们想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我把能说的全说了,我认为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并不关心它们,我把能告诉它们的事都说了出去,我钻到床底下,它们把餐盘搁在了床底下,我想着,它们那时候不该造访这场舞会,是老板请它们来的,这件事得到过它们的确认,这位老板把自己害死了,可谁能为它哀悼呢?如果它们那时候恰好错过了这场舞会,我们就不必因此而饱受折磨了,我们得盯着它们的手和胳膊,那些丑陋的关节实在令我提不起兴趣,就因为我们参加了那场舞会,我们甚至没能得到我们想要的腰带,我们的腰带成了它们的胳膊,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