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营的将士一个个上前,从李密和王伯当身上割肉祭奠张须陀。
王伯当在被割了几十刀后,破口大骂:“罗士信,老子就算暗箭伤了张须陀,那也是在战场上各凭本事!你就算要找老子报仇,一刀杀了老子就算了。何必用这凌迟之刑折磨老子!”
韩光在一旁冷冷的道:“士信割了你一刀,已经放下了仇恨。至于张大将军的其余部下,士信和我皆无权替他们宽恕。”
李密此时被割了几十刀,疼得浑身颤抖,大哭着向韩光求饶:“明月,请看在我与你父亲有旧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韩光怒道:“你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你更是休想得个痛快!
我就问你一句:你明明和我父亲有旧,为何还要在春风楼设宴算计他?!”
李密犹自狡辩:“明月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暗算世谔兄的意思。我只是想组局让他和齐王结识,帮明月你培植党羽啊!”
韩光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提刀上前,一刀将李密牙齿拍落,舌头割掉。
这才开口:“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上前,附在韩光耳边轻声道:“镇国公,大事不好。二爷飞鸽传信:夫人回府盗走了您的兵符印信”
视线转回长安城。
李秀宁策马从皇宫出来后,回到忠烈王府。
也不搭理下人的请安,打马径直奔向韩光的书房。
在书房外下马,走向房门。
刚想抽刀砍断门锁进入,却被值守的两个门徒岳山河、韩止戈挡住:“书房重地,闲人莫入。请师娘回避。”
李秀宁面无表情的道:“我收到急报,夫君出城前往黎阳追杀李密,却不小心遭到王世充埋伏,如今被围困在虎牢关外。我要立刻取兵符调兵前去救援。”
岳山河和韩止戈对视一眼,他们知道韩光领兵追杀李密,却无法辨别韩光被围一事的真伪,面面相觑一阵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即使如此,也只能等二爷、三爷、四爷、老夫人到后,才能开门取兵符。”
李秀宁怒道:“军情十万火急,岂能等到他们到来!”
岳山河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恩师立下的死规矩。”
李秀宁深吸一口气,接着咆哮:“那还不速去请他们前来,若是我夫君有何闪失,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岳山河和韩止戈无奈,只能飞奔去请韩宗、韩耀、韩祖、史氏几人。
李秀宁等两人走后,抽刀砍断门锁。
推门而入,径直来到韩光放兵符印信的地方。
兵符又称虎符,因其形似老虎而得名。
“虎符”由左右两半组成,每张虎符的铭文各不相同,右虎符由韩光保存,左虎符则发给领军将领。
调动军队时,由韩光命人持右虎符和加盖印章的调兵文书到军中,与领军将领的左虎符堪合。确认堪合严丝合缝,铭文对接无错漏,再加调兵文书上的韩光大将军印信无误,方能调兵。
韩光军中如今的领军将领有三百人,能统领三千人以上的将领有一百人!
李秀宁将这三百多右虎符和韩光的大将军印信全部打包进一个包裹里,背在背上。
匆匆出门,翻身上马。
李秀宁刚刚上马,韩宗就急匆匆而来。
开口问道:“嫂嫂包裹里装的是什么?”
李秀宁见韩宗已经到来,韩耀和史氏想必很快就到。
当即怒喝一声:“好你个韩宗,竟趁你大哥不在,欲图轻薄于我!”
韩宗被这一喝,弄得一愣。
李秀宁趁此时机,策马飞奔而去。
这时韩耀赶来,见韩宗被气得面红耳赤,狐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