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经常往卷宗室里跑啊。”
一道冷冽的男声从门口处传来。
谢燕头也不回,视若无睹地继续翻看着手里略显残破的卷宗。
见状,那人也不觉得无趣,反而抬脚走了进来。
他在谢燕旁边站定,微微俯身看去。
“原来是这事,你应该来问我的。”
闻言,谢燕终于放下手中的卷宗,在男人的注视下,懒洋洋地倚在了桌边,抬头看向来人。
岁月如梭,十几年过去,他已然从当初的稚子长成了青年。
可这人却一直是这副模样,时间从未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半点痕迹。
“什么意思?”
韩奉微微一笑,道:“毕竟我当年,也曾是那场围杀盟主之子行动的参与者之一呢。”
然而谢燕却并没搭他的话茬,而是瞟了他一眼后,戏谑道:“看不出来啊,原来你竟然那么老了。”
见谢燕面带嘲讽,韩奉也不在意,十分习以为常般的自顾自道:“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
“就让我来偷偷告诉你楼主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哦?”
谢燕挑了挑眉,终于对此人的话题产生了一点兴趣。
韩奉笑道:“比如,楼主禁止自己的名字外泄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想让外人察觉到,他与盟主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
“围杀盟主之子也是因为他心生嫉恨,觉得当年是被这位堂兄弟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盟主之位。”
谢燕嗤笑了一声,犀利的点评道:“无耻之辈。”
韩奉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道:“比如,随着年龄的增加,楼主也变得越来越怕死了。”
“所以最近楼中也增加了许多寻找各类奇珍异宝的任务,为的就是给他炼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谢燕接着点评:“痴心妄想。”
“再比如……他所有保命的丹药、各类毒药与解药,都藏在自己房内的一间密室里。”
卷宗室内的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
韩奉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而谢燕的表情也并无什么变化。
气氛恢复如常,谢燕站起身来,拍了拍肩上的灰尘,怀疑的看向韩奉,道:“哦?既然都说是藏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又是这句话,有时候我真的是很搞不懂你。”
谢燕抚了抚脸上的假面,语气淡淡,“说要利用我,但这么久以来又不见你做什么,只是教会了我易容与缩骨。若要说算帮我吧,又屡次三番的置我于险境。”
“不如彼此都开诚布公,聊一聊你到底有何目的。”
在谢燕的目光中,韩奉只是轻笑了一声,道:“嗯……准确来说,我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如果硬要找个理由的话,你就当是我无聊好了。”
话毕,他直起身子,不再等谢燕回话,抬脚便离开了此地。
而谢燕则是站了好半晌后,才将刚刚放在桌上的卷宗收入怀里,起身离开。
五日后——
袅袅药气蒸腾而上,东方渊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口的铜锅前,尝试着按照手里的古方熬药。
“龙血藤半支……”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举着药草的手一顿,就听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门前。
语气惶恐的喊道:“禀、禀楼主!谢燕、谢燕他把好不容易才采回来的雪莲,当零嘴吃了!”
“咔嚓”一声,东方渊的手中的龙血藤被他一下折成两半,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