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却被太后捕捉到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哀家看皇帝与皇后情深意重,帝后和睦,实为国家之大幸。”
裴宗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太后过誉了,朕与皇后自然应当相敬如宾。”
太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对裴宗的回答早有预料。
她的目光缓缓转移,最终定格在裴玄身旁那个微微打盹的裴初身上。
“哀家听说太子殿下已有了嫡长子,难道就是这个小孩?”
裴玄的双眼微微一眯,他轻抚裴初的头顶。
那一瞬间,裴初的瞌睡被驱散,他困惑地望向裴玄,眼神中似乎在询问:父王,为何突然唤醒我?
裴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在转向太后时,那笑意迅速被一层冷漠所取代,“正是孤的嫡长子,裴初。”
太后似乎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哀家听闻,这孩子是太子殿下从战场凯旋时带回的。按照规矩,嫡长子应当是太子妃所生。”
“皇室血脉,怎能草率?哀家记得,太子妃至今尚未有子嗣。”
一旁的如贵妃,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她款款地走上前,从陆嬷嬷手中接过太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姑母,您还未知晓吧?这太子如今府内并无妻妾了。”
裴宗的脸色逐渐露出不耐烦,他冷冷地打断,“好了,先进殿吧,外头风大。”
太后含笑低头拍了拍如贵妃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难为你了。”
“有姑母疼臣妾,臣妾甚是高兴。”如贵妃的回答中也暗含着对太后的依赖和对皇后的挑衅。
两人似是故意般的边走边交谈,如贵妃的举止仿佛在说她才是正宫皇后。
连一旁的皇上皇后都被太后忽略了。
也是。
如贵妃是她的亲侄女。
一群人呼啦啦地往殿内走。
一落座。
太后便直直地看着众人,语气中带着命令,“可有谁与哀家说说这太子后院之事啊?”
裴宗安抚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轻微地摇摇头并不说话。
裴玄吩咐苏卿拿新手炉给裴初暖暖手,那小手都冻红了。
人人都各忙各的。
……
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皆低头未言语。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太后与皇上面和心不和啊。
一个是皇上,一国之君,掌握生杀大权。
一个是太后,先皇的嫡妻,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他们都惹不起。
场面一时之间僵硬了下来。
太后面色一沉,眼睛直直地看向皇后,语气中带着责问,“皇后作为太子的母后,此事如何说。”
“作为储君,后院是繁衍子嗣之地,如今太子仅有一子,子嗣旺盛,乃是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裴宗微微点头,示意肃喜。
肃喜立刻心领神会,他状似焦急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紧张,“皇上,边疆急报。”
裴宗迅速站起,他的脸色显得急切而严肃,“那太子与朕前往处理吧,太后与后宫其他妃嫔先叙一叙,待晚上的宴席朕再与太后一叙。”
刚跨出几步,裴宗又拉起皇后,“朕需要皇后商量些事。”
“诸位大臣随朕到养心殿。”
呼啦啦地人全走了,大殿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空旷而冷清。
余下的皆是后宫妃嫔与皇子皇孙。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座上脸色发青的太后,皆不敢发出声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如今太后身体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