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带着一抹深意,“她倒是舍得动手。”
“淑妃对大公主,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毕竟不是手把手养大的,她的心思可不在大公主身上。不过,奴婢听闻贤王今日进宫了。”
“哦?这倒是少见,咱们且看着吧。”
话音刚落,皇后便再次合上了双眼,这几日的公务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后宫的账目更是让她头疼。
林嬷嬷望着皇后闭目养神的模样,默默将未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心想,娘娘或许并不会对此太过在意。
裴羡在离开皇宫的宫门后,轻声吩咐他的贴身侍从秘密地请一位郎中到府上。
“切记,此事不可外泄。”他低声嘱咐。
“遵命,殿下。”侍从恭敬地回答,随即匆匆离去。
裴羡目送侍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才示意车夫启动马车。
他的思绪飘回到那晚寿宴上,那个令他难以忘怀的女子的倩影。
然而,他的好父皇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毕竟她背后是药王谷这样的强大势力。
这样的女子,他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那晚,慎王的当场开口,无疑证明了她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
包括他那被百般宠爱长大的太子皇兄。
所以裴璟更在意的是太子的态度,那晚太子的举动是为了不让大皇兄得手而出声阻拦的还是他也对药王谷的势力有所图谋?
近来,裴羡感到颇为烦躁。
太子的地位稳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也只能与那些官位较低的官员暗中往来,且必须小心翼翼,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如今,他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更换王妃了。
想到府中那位缠绵病榻的王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每日与她虚与委蛇,他已感到厌倦。
恰好母妃提出了这个建议,他便顺水推舟,接受了这个提议。
若不从,母妃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而在另一端,裴月香在愤怒中离开青棠宫,并未返回心韵斋接受禁足,而是直奔摘星楼附近。
她一脸怨气,手中的花瓣被她一瓣一瓣地掐下,纷纷飘落在地。
花瓣:“……”
“大皇姐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黯然神伤?”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裴月香正将最后一片花瓣掐下,随手丢弃花梗,这才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一位男子,眉毛如墨画般斜挑,透露出一股不羁的痞气,嘴角微翘。
正是庄妃之子,齐王裴齐。
但齐王向来与贤王不和,淑妃从小就教导她要远离齐王等人。
“不劳你费心。”裴月香冷冷地回答。
裴齐并未生气,反而玩笑般地说:“弟弟我怎敢过问皇姐的事,只是这花如此美,实在不忍见它被糟蹋。”
裴月香低头看着满地的花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乐意!”
可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裴齐身旁的那位男子,她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下意识捂住她半边红肿的脸。
男子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疏离,衣衫随风轻摆,宛如流动的云彩。他手中轻握着一卷书册,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高贵不凡的感觉,定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公子。
裴月香被那男子清冷的目光所吸引,另一边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羞涩。
毕竟那红肿的半边脸也无需再羞涩了,都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她带着几分羞涩地问道:“这位公子是?”
钱书远面无表情地行了一个礼,声音平静地说:“在下大理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