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量,东宫守卫森严,若非有内应,外人很难混入,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孤并非圣人。”云璟问道。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块老旧的玉佩,这是她从那男人身上顺走的,抬头看到云璟眼中的震惊后,说出一句话:“你父皇未死,我知道他在哪。”
云璟三步并做一步,靠近,一把抢过女子手中的那枚玉佩。
情绪稍有些激动。
是父皇的玉佩。
这枚玉佩是父皇生辰时,他亲自刻给父皇的,上面的纹路像泥鳅般弯弯曲曲的。
父皇不但没有嫌弃,还夸了他,整日将这玉佩戴在腰间,逢人就说这是他亲自做的。
当初,一见到那假货腰间并无这枚玉佩,他便开口询问了。
没想到他回了一句:
“啊?这玉佩啊?手底下的人不小心打碎了,叫人再做一枚即可。”
假的便是假的,怎会知道他与父皇之间的父子情深。
如今再次见到这玉佩,他心里的那根线就崩塌了。
“快告诉孤,孤的父皇在哪里?”
女子看到云璟的激动,眼底划过一丝哀悯,“殿下,那人每天都会去看,如果此时将皇上救出来,定会打草惊蛇。”
云璟一愣,低头看了看玉佩,眼底闪过痛恨,又连忙问:“那孤的父皇可有性命之忧?”
“殿下放心,暂时还没有太大的性命之忧,那人只是言语上辱骂,并未动手,这枚玉佩是我从您父皇身上拿走的,还望殿下恕罪。”
云璟摇摇头,反而说了声“谢了”,要不是这名女子,他还找不到父皇的下落,他怎么会怪罪呢?
“他们为何追杀你?”
这问题一出,那男子罕见地沉默了,这沉默让云璟心中一凛,“可是有什么难处?”
女子突然眼中带着希冀,一字一句地开始讲述。
……
“嘭!”
云璟一拳砸在书桌上,血丝渗透出来也置之不理,眼中迸发出恨意。
“你们真是大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那可是他的子民啊!
“殿下,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是可否让我手仞那罪魁祸首替我夫君报仇?待事情了结后,我一定会自我了结以此谢罪!”
“孤问你,那些妇女还活着吗?他们到底在哪?”
“殿下,我不知道。”
“嘭”!
……
君歌离开的第一天,
裴玄想她。
君歌离开的第二天,
裴玄很想她。
君歌离开的第三天,
裴玄很想很想她。
想到什么程度呢?
“干什么吃的?”
“这粮食每家每户发多少也要问孤?”
“有任何事情先找齐王,没看到孤在忙吗?”
是,他是在忙,忙着想人。
上至暗卫,下至韦大人。
无一人有例外,
这三日皆被骂个狗血淋头。
骂完之后还不忘给回一颗甜枣。
君姑娘,你害惨了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