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能说什么?”
“当时前朝不稳,后宫不宁,皇上都自顾不暇了,臣妾又怎敢再添乱。”
“您是知道臣妾的,从来不会奢求什么。臣妾只希望玄儿和韶儿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臣妾明白,皇上的心中装着天下,装着百姓,装着江山社稷。臣妾虽为女子,却也懂得家国天下的道理。所以,臣妾不会因私情而让皇上分心。”
“但是,臣妾也有自己的忧虑。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臣妾不得不时刻提防。臣妾只希望能够在这后宫中,找到一席之地,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
“还记得当年臣妾说的那一首诗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皇上啊,你我曾许下的山盟海誓,如今却如烟云散去。我曾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放下了,放下了那份期待,那份信任,也放下了对你……”
“唔……”
话没说完,裴宗猛地覆上来,暴雨般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她的手也被他压在放着莲子羹的案几上,手指一点点扣进来,直至十指相扣。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完全地掌控主导权,强势的占有欲几乎将她揉碎。
在这安静的室内,沉闷的吞咽声扩散着,极为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他放开。
周围很安静,皇后轻喘着气,脸色红润地靠在案几上,裴宗下巴抵在皇后的肩上,暗哑的嗓音发出沉沉的轻笑声:
“呵!阿漪,你对朕还是有感觉的。”
这样厚脸皮的话也得亏他能说出来,皇后羞恼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没想到人没有收敛,反而朝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你这无赖!”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试图挣脱裴宗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地圈住。
裴宗似乎很享受皇后的这种小挣扎,他的笑声更加低沉,仿佛是一种胜利的宣告。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皇后的颈间游走,动不动就捏了捏。
“阿漪,朕不喜欢你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你我之间的情谊,岂是这几句轻飘飘的诗句所能比拟?”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微微咬了咬唇,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
裴宗放开她,改为单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而细腻。
“朕知道你心中的不安与挣扎,但朕要你知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朕的心,始终如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皇上轻声吟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但朕要你知道,无论沧海桑田,巫山云雨,朕的心中,只有你。”
“我们不要烟消云散好不好?你舍得朕吗?就当朕求你了。”
堂堂一国之主,如今也会用一个“求”字,如此卑微地求自己的妻子。
人啊,总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是,
她亦是。
皇后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终于放弃了挣扎,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看这银装素裹,把整个山头都冻成了冰淇淋。
这雪山上两只“白人”正以蜗牛般的速度移动着。
网上有一句话:连企鹅都得穿羽绒服,北极熊都得抱暖水袋。
这里的冷,不是一般的冷,是冷到骨子里,冷到连时间都冻住了。
风一吹,连呼吸都结霜,打个喷嚏,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