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杯水。
“不熟。”塞西尔的声音好像冷淡了几分，他稍稍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我和他们处不来。”
“你们不是讨厌贵族吗，最近还被那些贵族……”他叹息一声，“总之，你们怎么会突然说起他们的好话？我以为，你们作为平民，应该会很痛恨他们来着。”
“我们讨厌的是那些随意欺负人的贵族，至于平民和贵族对立之类的问题，我们还没考虑太多。”程莫己道，“像小塞你也是贵族啊，我们也很喜欢你啊。”
“我不是贵族。”塞西尔摇头，“在贵族之中从没有人认为我是贵族。”
“别管他们，你只要认同自己的身份就行，还是说，你其实更想把自己当作平民来看？”方清颜轻语婉言。
“......我不想要任何身份，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塞西尔的眼神有些空洞，“我只想作为我自己活着。”
“好了，先不说我了，我是想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和那些贵族有过多接触为好，他们搭救你们也不过是出于高高在上的同情心……很抱歉，今早我也想救你们来着，但我的身份甚至比普通平民还尴尬……”
塞西尔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杯子，好像又是在紧张又是在愧疚。
“没关系的，我们知道你的难处。”方清颜将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只是我觉得泽诺比娅他们可能也并没有你说的意思……”
“所以你们现在是更相信他们吗?”塞西尔突然抬起头来，正视面前的四个友人。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当然是更愿意相信你。”陈冉竹抢在所有人之前回答道，她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讲理，一定要无脑应和对方。
“……抱歉，是我过激了。”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塞西尔马上收敛了情绪，“只是你们是我在学院里唯一的朋友，我怕你们和其他人走得近了，就会忽略我。”
“不用担心，就算我们交了新朋友，我们也是和你天下第一好。”这时候的程莫己也超级上道，一把搂过了塞西尔的肩膀。
“谢谢你们。”塞西尔再次露出笑容。
之后，陈、方、程三人为了照顾塞西尔的情绪也没再提起泽诺比娅他们，叭叭叭地聊着其他高兴的事，倒是小徐，一直没怎么说话，不过因为他人设本就如此，大家也没太注意。
一直到塞西尔离开后，小徐才终于开口。
“他不对劲。”
“啊？”三个小伙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由得有些错愣，他们的脑袋旁升起了大大的问号，“哪里不对劲了？”
“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徐松源少见地皱起了眉头。
“入学考时，塞西尔对贵族的看法还只是比较消极，后来吃火锅时，他表现出来的是对鲍勃、对贵族的害怕，到现在，我感觉他对贵族的反应更激烈了，甚至隐隐有种想鼓动我们也一起反贵族的感觉。”
“可是以塞西尔的经历来看，塞西尔对贵族表现出这种态度也很正常吧？”
“很正常吗？”徐松源顿了顿，“如果把他和白灵联系在一起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