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醒的模样,他背对戟颂系上腰间的衣带,然后回身对戟颂说道:“何事?”
“我……”戟颂刚张口,被门外远处的一声喊话打断了。
戟颂向门外看去,乌鄫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院中,脸上呈现焦急之色。戟颂原打算找祭司看一下身上出现的异常,但看见乌鄫这副模样,觉得应是自己的兄长那里出了事。
“你想说什么?”祭司对戟颂说道。
“再说吧。”戟颂走了出去,将祭司居所的大门关上。
乌鄫和戟颂回到了居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戟颂。戟颂听完沉默了半晌,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乌鄫注视着戟颂的神色,开口问道:“要怎么办?”
戟颂一片浑黑的双目落在地面上,许久没有回答乌鄫的话。
“与我无关。”戟颂道。
乌鄫看着戟颂。
如果要去讨伐狂窎的话,首先必须要离开长河地。
而戟颂并非神术巫道之人,无法打开长河地的入口,便无法出去。她自知身为不死之身,自己和长河地的人大多都说不上话,只能去找祭司,让他给自己打开长河地的入口。
为了节省时间,乌鄫去找慈辛拿能够暂时恢复视力的药膏,戟颂一个人摸索着再次来到祭司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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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祭司已穿戴整齐,正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察觉到戟颂走进来之后,祭司缓缓抬眼看向戟颂,手上的笔置于一侧的笔搁之上,道:“想好要说什么了?”
“嗯。”戟颂对祭司道,“祭司,能将长河地的入口打开吗?”
祭司神色微微一动:“你想问的是这个?”
“可以吗?”戟颂问道。
“你不先将身上的诅咒解开么?”祭司单刀直入地说道。
戟颂神情一滞,随即想起了自己身上无端多出的痘粒。
按理来说,不死之身拥有自我疗愈的能力,并不会像他人那般身上萌生痘粒。
长河族大祭司身为法力最为强悍的神术巫道之人,一看便知此人的旦夕祸福,戟颂身上的诅咒自然瞒不了他。她先前来找祭司,便是想问自己身上的痘粒,但被归来的乌鄫打断了。
戟颂不知道任由自己身上的诅咒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解开诅咒了。
“等回来再说。”戟颂顿了顿,说道,“我会死在这个死在这个诅咒上吗?”
“不会。”祭司道。
“是么。”
戟颂听闻若有所思,不再多说。
祭司看着戟颂的模样:“怎么,你很可惜?”
“打开出口吧。”戟颂没有回答祭司的话。
莹润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瞬银白色的光泽,给戟颂打开了长河地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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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窎是从战时就被古崟皇族列为威胁的一只妖子之一。
之所以没有被击杀而是被放逐,是因为狂窎自身有着与天鸟相匹敌的强悍实力,不过要知道被西岸居民称之为水凤凰的天鸟身为黑水的领主,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于是在叶城谌的爷爷叶城廖与狂窎大战三个回合之后,狂窎败于叶城廖的手下,自此被放逐。
天鸟不同于其他领主,他们的寿命较短,为了延续族派只能依靠传宗接代的方式,但一旦依靠这种方式让族派存留于世间的话,血脉在繁衍的过程中必定淡化。
到了叶城谌的父亲叶城信这一代,对付狂窎就已经十分吃力了,而今叶城信已死,叶城谌虽还有着返祖之力,但实力已远不如父辈。
叶城谌曾在幼年目睹了狂窎虐杀妖子的情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