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牢房中。
那根粗壮的十字架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上面绑着的雷电释显得格外虚弱却又倔强。
他的双臂被紧紧地绑在十字架的横木上。
手腕处由于长时间的束缚,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他的双脚也被牢牢地固定在十字架底部。
长时间的悬挂让他的腿部肌肉僵硬无比,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着。
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被拷打时的鞭痕、烙铁印布满了他的胸膛和后背。
有的伤口已经发炎,红肿的边缘渗着黄色的脓液。
有的伤口还在渗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仿佛是生命在顽强地抗争着流逝。
雷电释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发丝间夹杂着血污和汗水。
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微微张开时,可以看到口中因为缺水而变得发白的舌头。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这五日来,他从未离开过这个十字架,每日的吃食只是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命,不至于饿死。
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和水,在他看来,不是恩赐,而是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
天狩裟罗看着眼前这个被绑在十字架上五日都未曾下来过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
她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顽强的毅力,能在这样的折磨下坚持下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决定先给他治疗一下。
天狩裟罗割破自己的手指,将天狗之血递到少年唇边。
天狗之血当然没有神奇的治愈力量。
只是像这般纯净的天狗之血对于凡人来说实乃大补之物。
少年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随后,天狩裟罗小心翼翼地解开绑着少年的绳索。
由于长时间的束缚,少年的身体在被放下的那一刻,差点瘫软在地。
得亏天狩裟罗连忙扶住,将其艰难的带到那个招待小屋后。
她直接脱下少年身上的碎布,不是很熟练地为雷电释上好草药。
这本不是她的工作,但人是她招进来的,是她打的,雷电释的事也是族长让她负责的。
对此天狩裟罗看着雷电释的果体,有种异样的情绪蔓延。
她当然不会对雷电释生出男女之情,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
且不说两者种族,就是两者的年龄,她当雷电释太奶奶都足矣。
简单处理完少年的伤口后,确保雷电释不会死。
天狩裟罗转身离开,准备去拜见族长,告明原因。
天狩裟罗来到族长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族长看着她,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少年的情况。
“叔父,那个少年已在拷打下坚持了五日,如今身受重伤。”
“我擅作主张给他喂了几滴天狗之血,并且为他处理了伤口。”
天狩裟罗禀报道。
族长微微点头。
只是在听到天狩裟罗给雷电释喂了天狗之血后,表情有些异常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明白了,让他过些天再来也行。”
“这些天还是由你照顾他。”
说完,便不再多言,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天狩裟罗微微鞠躬,退出屋敷。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将近十日不在练兵场上,她会觉得全身不自在。
但这次那种情绪却不怎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