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局游戏同样是试探,如果我无法打出te,她们将不再给予任何信息,原本友好的态度也会转变成冷漠和无视。
相反,如果能不依靠二十二号顺利通关,则会得到她们的庇护。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这还是我跟她们一起回教室后,才慢慢想通的。
如果只是单纯想让我了解信息,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凡是异常,皆有其因果。仅被事物表象蒙蔽,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解决方法。
简单点就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当然,赌徒没有好下场,沾什么都不要沾这个。
话又说回来,下晚自习之后可就不好躲了。
倒没有非要避着谁,只是人设限制太多,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避开不能在其面前暴露的那批人。
“玩家”从来不是重点。
最麻烦的,一直都是暗中窥视的那群存在。
没有规律,不可触摸,不可名状。
还爱跳脸。
迟早有天把它们拉出来暴打一顿。
雄心壮志先放到一边,今晚放学后的行动确实令人头疼。倒还能像之前那样踩点离开,回到宿舍,但摸不清底细的老数,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教学楼虽然也有黑灯后必须离开的规定,但从教学楼返回宿舍的这段路上可没有限制。而且门禁仅针对学生宿舍,教职工们可没有。
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在途中把我拦下,加之班主任给的老年机已经损坏,不在我手里,到时出现意外也没有任何可以求救的地方。
不对,还是有的。
我摩挲着手中的纸笔,快速写下几行字,随后折成三角形,藏进袖子里。
最后一节晚自习也在时不时地开小差中飞速结束,我趁着其他老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揣起教辅资料溜出了门。
教室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但眼熟的人一个都没出现。我松口气,踮起脚鬼鬼祟祟地贴着墙面离开。
教学楼外侧的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时钟,此时正不紧不慢地走着。我看眼它,很快决定了目的地。
因为监控室的缘故,即使到了晚上,活动楼的大门也不会上锁。我逆行穿过人流,很快到了空无一人的大楼门前。应急通道标识牌散发着幽幽绿光,成为寂静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我顺着标识牌相反的方向,一路来到走廊尽头,特制的意见箱边缘反射隐隐绿光,用红色漆料书写的“意见箱”三个大字,在光亮下轻微扭曲,像是渗出的漆黑血液。
我目不斜视,把纸条投了进去。
转身离去时,我感受到一股微风,夹杂着细碎的咀嚼声,从身旁经过。
我没有出声,直到走出大门,一切顺利。
不远处路灯已然亮起,门口草丛边同样印着监控室里透出的光,被网格强制切分的的淡黄色方块中,有东西在时不时晃动。
我察觉到它的注视。
步伐平稳,呼吸不变,直至离开那片短暂的黑暗,行至路灯下。
监视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预料之中的人。
“大晚上不回宿舍,去活动楼干什么?”“老数”目光沉沉,语气不善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自己不好好学习就算了,不要祸害其他人。”
“我,我只是想出来透透风,”像是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我怯懦道,“没有不好好学习……”
“透风,透风到活动楼去?”他笑了,嘴角翘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你倒跟我说说,活动楼里哪来的风?”
还真有。
但我不能说。
见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