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两个褚家军走了进来。
一个端着一食盘,有饭有菜有汤。
还有一个端着一钵清水。
拓跋俊本来干涸无光的眼底,瞬间骤亮,“水,水......”
边说边努力爬起来,伸手准备去接。
却不想褚烨一个眼神,两个褚家军又齐齐转身端着食物和水出去了。
“哎哎——”
拓跋俊跌跌撞撞的想追上去,却被褚烨一脚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你!”
他恼羞成怒的扭头仰望向褚烨,“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本皇子算了!”
喉咙在冒烟,肚子在嘶吼。
拓跋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明明刚刚希望近在咫尺,却又眼睁睁的失之交臂,这种重创身心的折磨,直接让这个金尊玉贵的皇子心防崩溃,歇斯底里。
褚烨没有回应,而是伸手拔出了身边士兵的大刀。
见状,拓跋俊刚才还硬气的眼底瞬间染上惊恐,下意识朝后退,“我、我是说笑的......”
“褚烨,我还有用,你留我一命,将来一定能顶大用,你别冲动。”
硬气了不过三个呼吸,就垮塌成片。
褚烨勾唇不语,手里的刀尖抵住了他的脚踝,一寸一寸的深入皮肉,精准一挑。
“啊——”
拓跋俊亲眼看着自己的脚筋被挑出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饥渴和羞辱在死亡的恐惧和疼痛前,统统变得渺小不值一提。
“我当然不会轻易杀了你......”
褚烨这才开口,冰冷而无情,“但绝不是畏惧你那个暴虐的父皇,而是我要慢慢折磨你,为我北辽那些死在你阴谋残暴里的百姓讨回公道!”
纵然有神女,可北辽因着疫病丧生的人数,依然过百。
这些百姓刚吃了几日饱饭,过了几日安生幸福的日子,就惨死在拓跋俊的残暴的阴谋中。
羌芜这些高高在上的施暴者之所以视人命为草芥,那是因为他们感受不到草芥的求生无门的无助和痛苦。
想到这里,褚烨双眼通红,扬手一动,又挑去拓跋俊另一根脚筋。
那他就要让他们也尝尽这个中滋味!!
拓跋俊疼的满地打滚,惊恐宛如连绵的山峰压面而来,和曾经被他惨虐过的那些蝼蚁的面容,影绰重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世人所犯下的一切恶,终将以各种不同形式,报应轮回到自己身上。
......
农场。
早上六点,方锦珠就起来了,吃早饭的时候,顺带灌了一杯浓黑咖啡。
七点,冯周两个女孩,连带着十个临时女工也按时来上班了。
昨天各类畜崽都已经拉来入了场,方锦珠已经带着这些女工,将农场里里外外的流程都熟悉并检查了一遍。
待所有人到齐,方锦珠又叮嘱了一遍,就安排大家各司其职去了。
九点。
方锦珠早早的站在了农场入口处。
眼见着三辆大巴先后驶来,她赶紧指挥司机开进农场园区,还没下车,韩叔梁叔就凑在车窗和方锦珠挥手。
“热烈欢迎几位叔叔!”
“热烈欢迎大家来小方新农场体验田园生活!!”
方锦珠咧着热情的笑容,边说边挥手。
她身后的冯周赶紧拉开了提前备好的欢迎横幅,临时工人们齐声鼓掌热烈欢迎。
诚意和重视直接拉到满格。
“这方丫头,搞的还真是隆重!”
凌叔为首,所有人都笑呵呵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