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的确是出自你的手笔。(陈成:这是巧合!)
可是五绝派的师弟们跟随大师兄梅英卫学习的时候,也听大师兄说过,五言绝句,五言四句而又合乎律诗规范。
由于绝句可以看作是律诗的截取,对于对仗的要求也就不太严格。看作是律诗的首、尾两联,则都不用对仗。
为了表明是“近体诗”,大师兄一般要求众人的习作,四句中起码有两句是对仗的,要么一二句要对仗,三四句不用,要么一二句不对仗,三四句对仗(前者居多算是规范)。
因为初学者作对仗的句子容易呆板,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投机取巧的法子。
而陈成这种“朝……暮……”明显就是一种简单的小套路,直白无误地显示出他仍然是一个“才疏学浅”的初学者。
众人刚刚对他第二局竟能爆冷取胜大师兄,刚起了些尊敬的意思,可看了他这第三作,那一点点尊敬又变成了嬉笑!
天啦!这个傻瓜蛋!
不会以为靠他那点小伎俩,偷鸡赢了大师兄一次,还能用一模一样的招数再赢大师兄第二次吧?
那你未免也太天真可爱了!
而且大师兄上一局谦让了你一下,也不是你的诗写得多好,只是大师兄向来宽以待人,不忍心太残忍,三局剃你光头而已……
见少年们嘻嘻哈哈,品头论足,旁边的渔民大叔也好奇陈成在获悉自己二十年捕鱼经验之后,写了一首怎样的诗出来,就询问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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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嘻嘻笑道,这家伙写的标题是“捕鱼达人”,捕鱼都知道,“达人”是何,不很确定。难道是“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嗯,他夸奖你是一个经过长年捕鱼,积累了丰富的与鱼类斗争的经验,而取得捕鱼领域真谛的人!
少年们半开玩笑半是嘲讽的话,大叔并没有听懂言外之意,反而乐呵呵的。
又问诗中写的什么?
“他这诗啊,也没什么,我看是江郎才尽,这局要直接弃了!”严达笑道:“我给大叔你讲一下哈:
漓江的水呀,浪打浪,
漓江遥遥的岸边呀,是我家。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一收网,嘿!没六鱼!”
他这么一翻译完,众少年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陈成这第三首诗算是彻底翻车了,写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土里土气的!
写樵夫时那种“歌声破烟树”的爽朗也荡然无存,一股口水歌的意味。
“哦?”大叔听完严达的灵魂翻译,眼前一亮:“他真的这么写的?”
严达被他一惊一乍的险些吓一跳,不知道哪里触到了对方的尿点,讷讷无言道:“有什么问题吗?”
大叔却更加兴奋:“早上撒网,晚上收了一网没六鱼?”
严达更加心虚:“怎么了嘛?”
渔民大叔一拍大腿,爽朗地大笑道:“写得太好啦!啧啧啧,一网撒下去,满网都是没六鱼!好呀好,再好没有了!”
众少年见状:“……”
恕我们实在是不了解阁下的脑回路,这到底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只是当严达将自己的“灵魂翻译”重新默念一遍,似乎还真的品味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这首平平无奇的诗,用方言俚语念出来,颇有些明丽流畅的味道……
他哪里想到了,他为了贬低陈成,而将对方的诗往山野俚曲那种腔调去翻译——正合大叔的胃口!
原歌词中运用的衬词,什么“浪呀嘛浪打浪啊”,“是呀嘛是家乡啊”,口语化、生活化,却营造一种自然而绵延的情感氛围;句中和句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