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雨欲来,而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却并不知晓,只默默赶着路。
一路上异常顺利,直至宋辞入了青州也没遇到任何危险,说是风平浪静也不为过。
可宋辞却开心不起来,反而随着路途的缩短变得更加担忧。
莫非青姝的消息还没有递出去?
或者说,刘畅手里还有底牌?
想到第二种可能性,宋辞面色一寒。
他的底牌,会和皇帝有关吗?
她实在想象不到,除了有皇帝做倚仗外,还有什么能让他知道自己通敌叛国的事情被知道后还能如此平静。
毕竟,他并不知道自己手里有耶律沙交出来得证据,以为自己只有钱广义一个人证。
而人证是很容易被推翻的,只要皇帝足够信任他,届时他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替死鬼,然后抵死不认就行了。
可若要如此信任,其中间的牵扯必然众多,皇上会依律灭其九族吗?
想到这里,宋辞看向了一旁的魏风,在思索片刻后突然问道:“皇上与我父亲关系如何?”
魏风闻言叹了一口气,“你父亲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是年轻时的挚友。”
因为涉及皇帝,魏风并没有说太多,只简单说给宋辞听了。宋辞立刻抓到了他话中的重点——年轻时的挚友。
也就是说,曾经关系亲密,但后来疏远了。一边是曾经的挚友,一边是如今倚重的大臣,他会怎么做呢?
是杀了他全族为禹州将士偿命,还是杀了自己保护他的肱骨之臣?一切很快就会知道了。
宋辞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高声道:
“全体听令,原地休整两个时辰!”
刘畅自从从宫里回去后便一直呆在书房,他定定望着手中的信,神情是从所未有的严肃。
他本想想家人先回去避避风头,但是皇上却驳回了他的请求,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刘畅不敢深想。
晚间,刘一敲响了太师府书房的门。
彼时刘畅正靠在太师椅上假寐,听到声响连眼睛也没睁开。
“如何了?”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刘一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如实回道:“回太师的话,钱广义的家人不见了。”
刘畅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直直望向面前的人,目光突然变得幽深。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刘畅眼眸微眯,右手紧紧攥着一旁的扶手,问道:“宋辞如今距京还有多远?”
“至多半月路程。”
“半个月?”刘畅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足够了。”
说罢,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准备进宫的马车。
与此同时,苏若清也得到了消息。
“你说,刘畅往宫里去了?”
“是。”
苏若清沉思片刻,立刻吩咐道:“备马,孤要进宫一趟!”
苏若清赶到宫门时,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上面印刻着太师府的标志。他没敢耽搁,立刻翻身下马。
守在宫门处的士兵一刻也不敢耽搁,忙让来了一条道。
苏若清并不急着进去,转头看向末尾处的一个士兵,开口问道:
“太师来多久了?”
那人见太子是在问自己,忙回道:“回殿下的话,刚走不久。”
苏若清点了点头,这才进去了。
苏若清还未到紫宸宫外,便看见了出来的郑渔。郑渔看到苏若清明显一愣,见周围没人后忙把苏若清拉到了不远处的假山里。
“殿下怎么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