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私自带兵出城,已经很触犯了律条。请诸位镇抚司走一趟.....”
“叫毛骧来!”
常茂也策马过来,大声怒道,“你一个指挥同知,跟老子说得着吗?”
“公爷!”
蒋瓛不卑不亢,又冷冷的看了众纨绔一眼,“卑职是...奉旨行事!”
瞬间,纨绔们的队伍鸦雀无声,人人都好似丢了魂一样。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就是奉旨行事这四个字!
唯独曹泰张嘴喊道,“一会去行不行?我还没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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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住了,不能跌份儿!面儿不能掉地上!”
纨绔们丧胆游魂的纵马,机械的跟着前头的锦衣卫,朝镇抚司那边走。
常茂挨着李景隆低声道,“万不能让锦衣卫这帮孙子把咱们拿住!不然以后咱爷们怎么抬头做人?”
李景隆也看的出来,纨绔们确实是有些.....怕了!
镇抚司谁不怕呀?
被杀的胡惟庸是当朝宰相,厉不厉害?
可进去一趟牵扯了上万人,被皇爷杀得血流成河。
多少功臣将相进了镇抚司,还能囫囵出来?
“我瞅着这事呀,还有缓儿!”
李景隆声音微微放大,马背上的纨绔们瞬间都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蒋同知说的是请咱们去镇抚司.....也没说是缉拿!”
李景隆又道,“就他们锦衣卫这帮孙子,若真是奉旨缉拿的话,不早把咱们五花大绑了?”
“对呀!”
“嗯!”
众人一听,心里顿时宽松不少。
而锦衣卫听曹国公李景隆把他们一口一个孙子的叫着,顿时都面带不悦的看了过来。
“你瞅个鸡巴!”曹泰是混不吝,张口就骂。
几名锦衣卫,又同时转开头去。
“曹!”
常茂皱眉,“你小子骂人咋把自己都骂了呢?”
“骂他轻的.....”
曹泰又道,“要不是昨晚上刚惹了事,就刚才他们瞅我那几眼,就够给他们开瓢的了!”
李景隆苦笑,“你小子是真的啥都不怕呀!”
“怕个屌呀!”
曹泰咧嘴,“咱们谁家没有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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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镇抚司门口,远远的就瞅见申国公邓镇,跟热锅的蚂蚁似的,来回在门口踱步。
见了李景隆等人,邓镇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
“哥几个,我跟弟兄们说两句话!”
邓镇先对几名锦衣卫开口道,“我已然跟你们毛都堂打过招呼了!”
说着,不理会那几名锦衣卫,径直朝李景隆走来。
“大哥!”
“小邓来了!”
“邓大哥!”
“邓头儿!”
李景隆先翻身下马,“这事闹的,把您都惊动了!”
“这时候就别说客气话了!”
邓镇直接开口道,“家里头已然得着信儿,这会各家都提心吊胆呢!”
说着,又道,“不过没事!皇爷正在火头上,说的是先收押,还没说怎么处置呢?”
“你们进去之后,别再摆少爷谱儿,得客气点!记住,过什么河穿什么鞋,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
“现在是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也别慌,我早上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咱们太子爷正跟老皇爷那周旋呢!”
他这长长一段话,对众纨绔来说,无异于一颗定心丸。
“多谢大哥了!”